“张大队长,这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也吹来了?”
坐在张虎对面的一个染着黄毛的爆炸头小青年挤眉弄眼地朝张虎搭着话,同时和身边另一个绿毛小青年一起讪笑着。
张虎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侧,身边是余欢和小小。
“少贫,我今儿就是出来透透风,你有意见啊?”张虎语气十分不耐,当初他当警察时可没少和这类地痞流氓打交道,你要是怂了,露怯了,这帮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说罢,张虎随意地撩开了身上的冲锋衣,不着痕迹的露出了腰间的配枪。
对面二人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个小动作,相互使了个眼色,尴尬地抠了抠脑袋,赔着笑道:
“我们哪敢啊,这不是有张队长保护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心里踏实地很。”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吧。”
“……”
小小听到张虎毫不客气的话当下也是有点尴尬,但她也并不是不知好歹,至少对面二人不敢再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善良在这种时候不能当饭吃,她自然也不打算圣母心泛滥成为玛丽苏晨间剧女主角。
几人这是在出安全区的运兵车上,待到上面批属好的公文发下来,张虎立马召集了几人要出去完成既定的任务指标,对于不在据点内有固定工作的人,据点的规定是每个月至少外出执行一趟探索任务,当然大部分人也只是出来走个形式罢了。
余欢回想起张虎出发前的交代,靠着余光仔细打量着对面两个人,黄毛青年叫杜兵,绿毛马铁——
这二人除了头发极其引入注目之外,皆是颧骨突出,眯起的眼睛内总会流露出一丝凶光和狡诈,包裹在据点统一派发给贫苦居民的绿色军大衣内偶尔露出的一截手臂也是瘦骨嶙峋。
余欢若有所思,似乎这二人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萦绕着,他很熟悉,却又想不起这种诡异的熟悉感源自于何处。
他摇了摇头,不去思考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重新规划好一会的行动方案,这回有张虎兜底,明面上的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
一旁的小小显然也是这种打算,不知从哪掏出纸笔匆匆写着什么。
余欢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极其拗口的药品的名字,真不知道这鬼丫头是怎么背下来的。
……
“糟了!”据点安全局审查部的某位负责的干部突然怪叫一声。
他匆忙跑到了张虎的办公室,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他一拍脑袋,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就是由他审查张虎递上来的申请表,签字的时候他还在犯嘀咕,脑子里还在盘算最近上面交代的“一切照旧,适当减少外出申请”,但想想这是这个月头一遭申请,他也就给过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这余欢和彭小小都是上了特别关注名单的人,这下可好,全给漏过去了。
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老赵啊,老赵啊,你这猪脑子是怎么长的?”
说罢,他也只能凝神望着据点的大门,盼望着张虎能给这两个娃儿平安领回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排了人尝试去堵截张虎搭乘的车辆之后,他开始草拟报告,这算是严重的工作失误,他需要为此事负全责。
一声长叹,老赵头丧气的躺在了办公椅上。
……
载着张虎他们一行的运兵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防线所在之处,在这之后几人并要步行前往城区,因为城区的地形相对复杂不适合重兵布防,所以这是非前线部队的运兵车能够抵达的最远的地方,剩下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
从防线官兵的口中,张虎通过和部队官兵的交情已经得知了这批前线部队溃败退回的消息,心下不禁有些担心,所以他悄悄找到余欢,将他独自拉到了一旁。
“余欢,事情恐怕有变,我个人建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