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到时候该摆什么样的表情来装逼都想好了。

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姜中玥敷完面膜就睡觉了，半夜醒来发现才四点。

然后她就不停地刷新学校论坛，等着余川的道歉声明出来。

虽然知道不可能这么早，但是……

她睡不着啊。

很久都没有这么亢奋过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里的场景，她都激动不已。

再次感叹一下李教授飒爽的姿态，再次辱骂一下余川那个败类渣男。

六点，余川的道歉声明出现在了论坛首页。

姜中玥立刻打开，睁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她高考做题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读到最后，姜中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慕芸听到了她的声音“大清早你看到什么了？”

“芸芸你醒啦？”姜中玥立刻抱着手机挤到了顾慕芸床上，“你看，这是余川的道歉声明。”

“嚯，这么长？”顾慕芸被那密密麻麻的字给惊呆了。

“是的，而且十分深刻，余川这货肯定请枪手了，他才没这么有才华。”姜中玥说着，翻了个白眼。

道歉信中主要就是余川在交代论坛里之前那个关于顾慕芸的帖子是他发的，而且情况都不属实，是他随意捏造来诋毁顾慕芸的，现在他良心发现，觉得对顾慕芸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所以出来道歉，希望能得到顾慕芸的原谅，尤其是最后一句——

如果顾慕芸不原谅我，我愿意一直手写“顾慕芸，对不起”六个字，写到她原谅我为止。

刚才姜中玥就是在笑这个。

不好意思是真的太好笑了，她不知道余川那货的脑子是不是昨天在墙上撞坏了，所以今天想出来这么个点子。

顾慕芸也没忍住唇角抽了抽“我觉得你可能低估了余川，这封道歉信，说不定还真是他自己写的。”

“不是吧？”姜中玥对余川的文笔抱有深深的怀疑态度。

“你觉得在这个时候了他还敢找枪手吗？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李骁旸说了他要看到一封完美的道歉信吗？”

姜中玥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不然余川岂不是真要被他爸给打死了。

一想到这信，姜中玥就没忍住又笑了“芸芸，你别原谅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写到什么时候！”

“好的。”顾慕芸也十分恶趣味地点了点头。

她没那么圣母，这余川对她说过那么多过分的话，对姜中玥做过这么多过分的事，品行低劣到如此地步，她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就原谅他？

对于这种人，只有多整治整治才是有效的。

余川这个帖子，在南夏大学掀起了更大的浪潮。

下边齐刷刷的全都是道歉，不少id姜中玥都认得，都是当初辱骂顾慕芸，还和她展开过对骂的。

“现在的这些人们呐，判断力是真的差，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啧啧，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见。”姜中玥一边津津有味地刷着帖子，一边吐槽。

“你看看，这才半个小时，评论都快十万了，咱们南夏都没这么多人！”

顾慕芸毫不在意“假期嘛，大家都比较无聊。”

姜中玥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吃早饭了，光是看帖子她就可以乐饱了。

芸芸，你说如果当初他们知道会有今天的话，之前还会不会那样骂你？”

“会的。”顾慕芸点了点头，“因为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他们在享受那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抨击别人的快感。”

姜中玥撇嘴“这是现实生活有多失败，才会去网上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