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数。

“哎呦喂。”顾慕芸一下子就笑了，“老熟人，你们也挂彩了？”

那两个人一见到顾慕芸，没忍住朝着后边缩了缩，像是见到女魔头一样，害怕极了。

顾慕芸还走过去，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两人明显抖了几抖。

“没想到我找过来了，是吧？”顾慕芸笑嘻嘻地道，“两位大哥也是点子背，遇到我这种的，非但钱没到手，还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真的太惨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脸上看到了苦涩的神情。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笑起来还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人。

“所以朱老大，倒是是谁给你们钱的？”顾慕芸忽然转了话题。

“就是她。”朱老大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了顾慕芸。

顾慕芸一看，和那两个人给自己看的一样，照片上是江雪。

顾慕芸直接将朱老大的手机甩回给了他，笑道“您这是忽悠谁呢？您以为这人我不认识？”

“就是这个。”朱老大的神情认真无比，顾慕芸差点儿就要信了。

这人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说不定还能拿个奥斯卡什么的。

“您最好给我说实话。”顾慕芸重新坐会在刚才的位置上，慢吞吞地道，“您也别和我打太极，浪费彼此时间，您把事情好好交代了，我们去找罪魁祸首，你们最多算是被人利用的一杆枪，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顾小姐，您让我们交代，我们也没法交代啊……”朱老大真的是业界良心了，事到如今依然一口咬定是江雪。

顾慕芸觉得自己以后要合作，就一定要找这样的人合作，真的诚信。

不过也没什么卵用，因为还是点子背，遇到了她。

“话说，朱老大您这个年纪，有没有听过说，二十年前，华夏有个青帮？”

顾慕芸的话题是真的很具有跳跃性，还好朱老大的思维够敏捷，可以跟上。

“有听说过。”

朱老大不是很懂她为什么忽然说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那您知道青帮是怎么完蛋的吗？”

朱老大听到她这么说，心下瞬间一个激灵。

他好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顾慕芸没有直说，只是笑得愈发灿烂地看着朱老大。

青帮当年是被龙帮给灭掉的，这是个老生常谈的事情，朱老大当然知道。

现在，这个女人是在警告他，亦或是说，在威胁她。

如果他这次要是不配合的话，那么他这里就会成为第二个青帮。

不，他连和青帮相比的资格都没有，起码青帮的规模当初是摆在那里的，华夏第一大黑帮。

而他……

别说华夏了，在南城都排不上第一。

许久，会客厅内都没人说话。

双方的气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顾慕芸这边，都是一派轻松闲适的状态，而朱老大那边，则是冷空气低气压的笼罩。

又过了许久，朱老大才开了口“确实不是刚才那个，是一个叫施柔的女人。”

果然。

因为早就猜到了，所以顾慕芸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朱老大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因为依照她的了解，施柔应该不会透露姓名才是。

“是她汇款的银行账户上边显示的，尽管她隐藏了姓名，但是这个也比较好查，很轻松就能查出来。”

顾慕芸点点头“我知道了。”

朱老大抿唇，没有说话。

这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年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什么道上的刀光剑影的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