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密林里的小潭边,将琴铺在青石之上,翠绿的竹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在琴音之中化作飞舞的精灵。
南山在白云骨的要求下,不厌其烦的弹了三遍《蓬莱》,笑着看她“原来你也这么喜欢她啊。”
白云骨拂去落在南山发顶的竹叶“喜欢谁?”
“曲子里的人。”
“曲子里还有人?”
“是啊,你没看到吗?”
白云骨摇摇头“我只觉得听到这首曲子心中十分平静,好像什么不开心的过往都消失了,所以喜欢。”
“这样也好,你高兴的话,怎样都好。”南山抿了抿唇,笑意甜暖。
双眸闪亮着,白云骨轻叹一声,捧着南山的脸吻了吻“有君如此,妇复何求?南山,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里就好了…”
南山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时间停下来?”
白云骨伸出手,指腹满是怜惜的捻过他的唇瓣,那个她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因为我想永远停在这个画面里,不想放你离开,也不想走出去。”
嘴唇被磨得发痒,南山轻咬了两下,目中忽然灼灼发亮“如果你这么喜欢这里,我可以把它画下来送给你。”
白云骨微微发怔“你还会画画么?”
“我很喜欢画画。”
“琴艺已然如此高超,竟还擅丹青?”白云骨比南山想象中对这件事还要兴奋。
她激动不已的对南山说“我还一直发愁这些你擅长的琴技医术,我都不懂,没想到你竟也对作画有研究,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切磋一番了。”
南山这才发现,原来白云骨也是会画画,并且爱画画的人。
他听闻之后自然连连应下,于是两人马不停蹄的就去寻来了笔墨纸砚。
故事外,牧遥不忍卒听。
她已经预想到后头会发生何事了,恨铁不成钢道“为什么当一段感情发展的好好的时候,他就总要用一只画笔来搞砸一切?!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画很烂,他就不能不画了吗!!!”
将离瞟了她一眼“所有人都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汤没有屁用,你能从此不再熬那些古怪东西了吗?”
牧遥“……不能。”
将离“就算是为了周缺呢?”
牧遥“……也不能。”
“那不就得了。”将离翻了个白眼。
牧遥有点委屈“可他画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毫无道理啊。”
“如果像他自己说的,画的东西和弹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放弃画画,只弹琴呢?明明弹琴是更能得到世人接受的。”
见她这副模样,将离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在别人眼里或许毫无道理,也不能接受,这无所谓,在他们自己眼里有意义就行了。”
“再说了,‘毫无道理的坚持’这种事,你这些年在地府看的还少么?光是范无救身上我就能给你数出两百种来,每一种我都让他改了两万遍不止了,也没见他改过一个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也要扯上自己吧,但既然提到了,范无救还是要申明一点。
“你不要说的我好像从来不讲道理一样,我还是为了你改过许多事的。”
将离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的直飙泪“你倒说说你为了我改过什么事了??”
范无救愤慨道“以前我杀鬼时从来不讲理由,你说了几万年之后,我如今再杀鬼,十回里至少有一回,是会给你一个理由的,这难道不是改变吗?”
“……”将离暂时无言以对。
而正不断偷她酒喝的清光,却凑到谢必安耳边“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那个只要有离妹在一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一套在无常爷身上就是失效的这句话了。”
“如今看来,无常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