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赶到雪霜城的时候,正好赶上南山和白云骨的婚礼?这么巧合?”
清光摇头晃脑的闻着一杯酒“一般巧合吧,主要是白云骨将那婚礼办的太过奢侈,光喜宴就摆了七天七夜,司卓赶过来的时候,是喜宴的第五天。”
“那些封王夫的礼仪什么的,其实早在第三天就结束了,南山与白云骨也已经做成夫妻了,所以她也不算赶的正当时候,不论她来虞国是带着什么目的,都算是迟了一步,无法阻止了吧。”
谢必安挑了挑眉“我倒好奇,难道白云骨一直不知道司卓和南山的事情么?一国女君的喜宴上,突然来了一位百越的公主,她就没有什么怀疑的?”
清光喝了半口酒,敲着脑子回忆了半晌。
“我记得最初白云骨还真就是不晓得南山和司卓之间的纠葛的,当然,这也不是南山有意隐瞒。”
“他这个人,听到现在你们应当也算有些了解,许多事情与常人想的都是不同的。或许在他看来,那些事情,白云骨不去提到,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说出来吧。”
“当然,白云骨后来还是完完整整的知道了这件事的。”
谢必安微微皱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嘛…我想想…”
……
白云骨自然不会是在婚礼上,见到司卓的那一刻,才知晓这位百越三公主与南山的往事,否则以她的脾气,一场红事会不会就地变白事,那真的不好说。
她是在筹备与南山的婚礼时知道这件事的。
更具体的说,其实白云骨拖着南山在路上慢悠悠晃了三个多月才到雪霜城,除了她真的很想跟他私奔,以及很享受这样不用上朝郊游一般的轻松日子,还有一个目的。
在那个与南山初次相识,便确认自己被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迷去了心窍的夜晚,白云骨便传了一道命令到雪霜城。
为她天工造物一般的美人,她要将那座被称为百越第一楼的南山楼,原模原样的搬到雪霜城,她的皇宫中来。
甚至,她要为他将那楼宇造的更加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这是倘若一切必须如常,他们必须要一同被那座皇宫围困一生的情况下,白云骨一早便为南山准备好的惊喜。
可当她昭告天下,觅得良配,许以王夫之位后,白云骨首次带南山来到她的后宫,将那座会令他觉得亲切熟悉的南山楼展示给他看时,白云骨从未想到,她会等来这样的真相。
面对那座她倾尽财力为他建造的南山楼,南山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露出多么惊喜的表情,甚至,那神情都算不得高兴,而是疑惑。
南山不明白白云骨为何要再建一座南山楼。
他迟疑的看着她,竟问出“难道你也想在这楼里做生意?可是你把这楼建在你的皇宫中,客人怎么进来?”
白云骨哭笑不得“我一个君主做什么生意?不是你说这是你在百越的居住地么?我想让你在虞国也能感受到故乡,觉得亲切些。”
原来如此。南山点了点头。
看着他依旧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白云骨牵住他的手,心跳乱了几分“南山,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南山停下脚步“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若没生我的气,怎么不和从前一样与我说说笑笑了?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在一段感情中,不论男女,在对方连真实身份都没有如实相告的情况下,产生一些隔阂和心结,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不过当这些平凡感情中应该有的平凡情绪,遇到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这段感情中的其中一方,是君临天下,习惯了无人违逆的君王,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通常情况下来说,一个帝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