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坚持着将我们两个都带回来。”
“这个女人,一向这么顽强么?”
将记忆之中关于将离的全部都提炼出来,他思考过后,安静的回答道“她并不是一向这么顽强。”
这么一句话,他已经回答完了颜渊的问题。
可他紧接着,与年少时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完全不同的,多说了几句。
林夕道“她的年少往事,我不知道,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一心求死的脆弱人,好在她遇上一个极有耐心的师父。”
“她的师父想尽办法的劝慰她,为救她不顾性命、不惜一切,用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让她变的顽强起来。”
“而她变成如今这副刀枪不入的模样,是在她被她的师父伤了心之后,独自离去,到了阴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回到人间,又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的挚友,才形成的。”
“所以,她并不是一向这么顽强。”
他也不是。
神主的声音,平平淡淡。
林夕有这个本事,不管多么曲折离奇、痛彻心扉的故事,由他来回忆讲述,心可以破碎成灰,声音却还能平平淡淡,就好像那都是旁人的故事。
至少在片刻不能放松的战争中,他能做到这样。
不过回首往昔,那战争年代,他也极少去在人前回忆讲述什么东西。
此番多嘴,不过是他寻到他们之时,便看到两具残躯轰然倒地,他几乎以为又要亲眼见到将离死去,神魂碎裂一般的不能承受。
而颜渊,这个此前完全陌生的少年,有着和他们这帮人完全不同的成长轨迹的又一天地奇才。
他确认了一点,这位来自阴冥的女君,她在神主的心目中,的确有着极为不同的地位。
至于旁的那些,不关心。
他只庆幸道“还好我没有辜负你的命令,救回了她。”
林夕罕见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管是什么人看了,都不会认为是笑容的笑容。
他点头道“嗯,多亏了你,她虽只差一步便要死了,但最终没有死,并且已经领兵又上战场了。”
“……”
此一生,直至后世十二万年的漫长友谊里,颜渊和将离,他们这两个年少时便一步成神的少年人,曾互相诋毁谩骂过无数次。
可颜渊记得,那是他这辈子骂将离的第一句话。
他问林夕“这个女人,是疯的吗?”
他才刚刚苏醒,连手指都还不能动弹一下,她就已经点了兵,又上战场去拼命了?
真是个疯子,比他还疯的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