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是恰好来昆吾山拜师的都是男孩子罢了。
颜渊来了兴趣,喊寒笙进来研墨,连夜又写了一封长信来表达他对“为什么去昆吾山拜师的都是男孩子”这件事的几点看法。
也正是这时,抱着被子走进来的寒笙,才看到师尊寝殿的书案上摆着的一沓信件。
她揉了揉眼睛“原来师尊都没睡吗?一直在写信?”
颜渊脊背一僵。
寒笙又揉了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哈欠“这信是怎么送进来的,怎么我一直在师尊门口守夜都没看到?”
高位神仙自然有高位神仙的办法。
颜渊也没去费心思给她解释这个,只看她这哈欠连天的模样,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困了?”
寒笙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
颜渊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那你赶紧去睡吧,别守了。”
寒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行!守夜这点小事,我在凡间给那个女人也做了好多年了,如今为师尊,自然更当用心,就是守一万年也不为过的!”
一万年?!
颜渊两眼一黑。
小姑娘照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将自己拧的眼泪汪汪的清醒“师尊既然写完了信,就赶快休息吧,笙儿去外头守着了。”
“你等等!”颜渊一把拉住她。
“啊?”
“那个什么,为师真心觉得这些日子已经睡的很够了,你不必再守了。”
寒笙怔了怔“那,那我给师尊洗衣?还是打扫房间?还是师尊您要喝茶?我去给您泡!”
说完转身朝外冲。
颜渊拎着她衣领将她拽回来,眼神莫测“你当真这么想为师尊分忧?”
“嗯嗯嗯!”
“那你知道为师现在最烦恼什么吗?”
寒笙愣愣摇头。
颜渊抿了抿唇,刚要说话,正在这时,赢美之的回信到了。
颜渊展开一看,眼角抽搐,他给这厮写了那么长一封信,真情实感,引经据典,他倒好,只回了一句话。
“颜兄,你说的都对,愚弟说不过你,只有一事,你那小弟子愚弟听着不错,颜兄若觉得自己享不了这个福,可以把她送到我昆吾山来,正好也跟思丝做个伴。”
然后颜渊把那封信撕了。
其坚韧程度绝不弱于一件灵宝的信纸,叫他撕得稀碎。
什么叫他享不了这个福?
还有,这就要上人了?
颜渊踢了一脚那满地的碎纸片,就赢美之的昆吾山里那群歪瓜裂枣的男弟子,他太名山任何一个姑娘送过去都是羊入狼口。
候在一旁的寒笙吓了一跳“师尊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颜渊摆了摆手“遇到无赖了。”
好吧……
寒笙想了想,小声提示道“师尊还没说您现在最烦恼什么……”
颜渊脱口而出“我现在最烦恼该怎么回信骂死这个赢美之。”
“哦。”寒笙点了点头,而后一扬头,“啊?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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