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她闭关,守着她出关,也心甘情愿将时光蹉跎在厨房和饭桌上。
至于喜欢,喜欢她听他说话,喜欢她吃他做的饭,喜欢她每天夸他一百遍。
如果夫妻的定义是,一个人同另一个人因为一道誓言,从此携手一生,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那么他要这个样子的。
对他来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由从未想过到心中认定,就那么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然后给那个凭空就要把自己呛死的姑娘顺了顺气,他回过神来。
这是他想要的夫妻生活。但他所想的,应该在这样的生活里和他千年万年这么走下去的人,却是他不能娶作妻子的弟子。
颜渊几乎能感觉得,就那么一个瞬间,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在瓦解他的修行。
誓言反噬。
要命。
闭上眼,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又做了决定,不论付出何种代价,找到将离,想办法将那个誓言解除,在此之前,能压制就压制,压制不了的……
压制不了的,只能反抗了。
一生行天道,护天道,一路修行破天道,也逆天道,这后果虽然严重,但若到那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怕。
从前未认定时无所谓,认定了,那么就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并且,没有心思的时候,十二万年也不算长,可哪怕心中有了一点想法,多等一日都是折磨。
他想立刻把她娶回来,将这种生活真正变成夫妻生活,长长久久的确定下来,一日都不想耽搁。
至于她是否与他一般心思,重要,但也无所谓。
有意更好,无意,婚后慢慢培养就是。
这般之后,尽管寒笙那一个月都很明显的躲着他,颜渊也并未对这个决定有任何的犹豫。
他着重思虑的是该如何解决和将离的那个赌约。
“所以你想如何解决这个事?”故事外,万事不提,将离只问颜渊这个问题。
这便是重中之重了。
重要到即便他此刻醉的彻底,也还能一瞬间将体内酒气炼化干净,端端正正的坐好,极认真的看着将离。
“我想过直接将她逐出师门,但你也知道,当初那个誓,我们发的太随便了,最终究竟如何辖制,我也说不准,只怕…”
“只怕她曾经做过你的弟子,哪怕逐出师门,终究也会引起反噬。”将离皱了皱眉,“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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