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桃人的箱笼。
现在想来,那无意引起火势的油墨竟然也是蓄谋。当日一盆盆尽数倾出的水,只是为了引出桃人藏身的地方。
这个三小姐秋纹仰头,看向班楚心的视线不由多了几分悚然。
竟然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是疯了吗?!
“还不止。”班楚心低头看着自己的纤纤十指,闲闲开口,“你又可知,油墨燃烧后是有毒的。”
班楚心此刻的脸色尚有几分苍白还未退去,若不是方才汤药的浸润,那双唇也是干涸的,似一朵久未得雨露滋润的枯花。
听她如此说,秋纹不由道“三小姐莫要谩辞哗说了,那夜油墨燃烧不过片刻,能有多大的毒性。当时满屋停留的人亦不在少数,怎会就你一个沾了毒性,而其他人”
她这边说着,却猛然停住,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僵硬的转首望向窗前的案几。
那案面之上,一柄青釉莲花口烛台正静静坐立,有滑腻的蜡油紧紧攀着烛身,仿佛不依不饶的女子一般,待温度退去,只留下了道道残散的红印。
秋纹忆起,仿佛是她要来油墨后,那蜡就夜夜长燃着了的。
看到秋纹投去的视线,班楚心忍不住笑了笑,“你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透,在我院中默默无闻了这么久倒真是屈才了。也难怪大夫人即便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也不惜一切要拉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