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百姓都感到自豪的事情,但李林甫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王忠嗣支持太子,并曾多次指责他把持朝纲,祸乱大唐,是他的死敌,李安虽然表面和善,对他客客气气,一副待人亲近的表情,但李安毕竟不是他的人,并与王忠嗣走的很近,极有可能是王忠嗣的党羽。
这二人立下不世之功,必然会得到皇帝李隆基的赏识,升官和奖赏都是免不了的,而这自然会对他李林甫构成不小的威胁,李林甫又岂能容忍。
‘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李林甫对付不了的人,王忠嗣,你公然指责我把持朝政,我与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阿郎,我回来了。”
就在李林甫痛恨王忠嗣的时候,李忠林悄悄走入月堂,打乱了李林甫的思路。
李林甫不满的瞥了李忠林一眼,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忠林见李林甫的眼睛发红,吓了一跳,冷静片刻,开口道“阿郎,我们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不过,不确定是不是重要的消息。”
“说。”
“阿郎,龙武军方面传来消息,南诏王子这一路上多次遭到刺客袭击,不过都被李校尉给粉碎了。”
“这种事情也值得汇报?”
李林甫大怒,双眼瞪向李忠林,自己的心腹下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赞李安,他当然非常生气了。
“阿郎息怒。”
李忠林接着道“据我们的人汇报,李校尉曾多次活捉刺客,但每次都将这些刺客给偷偷放跑了,我们的人觉得非常奇怪,所以就汇报了上来。”
“把擒获的刺客都给放跑了?”
李林甫大为惊诧,忙问道“可查出是何原因?”
李忠林轻轻摇头“阿郎,活捉和放走刺客都是李校尉与其心腹在悄悄进行,我们的人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这件事,至于原因就不太清楚了。”
“真是奇怪,活捉刺客也是大功一件,李校尉奈何要将到手的功劳拒之门外?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林甫轻轻抚摸下巴,显得更加疑惑,他实在难以理解李安的所作所为,苦思良久,嘴角挤出一丝冷笑“真是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在李林甫看来,这些行刺于诚节的刺客,多半是五诏余孽,而南诏是大唐属国,李安身为大唐将领,居然将行刺于诚节的五诏余孽放走,这是严重的,是对大唐对外政策的否定,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一旦让南诏方面获知此事,大唐朝廷就非常被动了。
“阿郎,这个李安如此大胆,简直是目无法纪,何不参他一本。”
李林甫轻轻点头“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让陛下知道的,不过,要让别人去做,你待会将此事告诉周员外、郑郎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阿郎,忠林明白。”
李林甫之所以不亲自参李安一本,是因为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做的太多会引起李隆基对自己的看法,而让他亲自提拔起来的爪牙去做这件事情,则就不会出现这种忧虑,这是李林甫一贯的作风。
为官者,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做,有时候,只需要自己给出暗示,自然会有很多追随者急于表达忠心,这就是为官者的驭下之术,神奇而充满魅力。
李林甫沉思片刻,看向李忠林“王忠嗣那边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阿郎,好像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王忠嗣一向爱兵如子,每次部下立功,都给予重赏,这一次进攻吐蕃大获全胜,立功最多的部将李光弼、哥舒翰几人都获得千金重赏,部将和士兵都甘愿供其驱使,王忠嗣在军中威望极高啊!”
李林甫当然知道,王忠嗣有一个小金库,每次领兵作战都会明确告诉麾下将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