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回答,也未否认。
商见曜见场面一时有些沉寂,遂岔开了话题:
“伽罗兰道长,什么是道士啊?”
伽罗兰认真想了想:
“这要解释还真有点困难……
“你们不是遇到过僧侣吗?可以将道士当做另一种僧侣,归属于另外宗教,信仰不同执岁的僧侣。”
听到“执岁”这两个字,蒋白棉、龙悦红等人都有额角青筋一跳的感觉。
商见曜主动追问道:
“不知道你信仰的是哪位执岁?”
伽罗兰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庄生。”
“……”“旧调小组”所有成员都有点难以成言。
——摆脱净法后,龙悦红和商见曜有将这名不打诳语的机械僧侣告知的信息分享给蒋白棉与白晨。
而这些信息里,非常重要的一条是:
僧侣教团相信这个世界只是“世自在如来”这位过去佛陀的一场梦境,所以才会充满各种苦痛,而“世自在如来”又是代表全年和闰月的执岁,在僧侣教团之外别有名号。
那个名号是:
“庄生”!
伽罗兰将几人略显异常的反应尽收于眼底,却没有提出问题。
隔了几秒,蒋白棉才试探着问道:
“你是于‘最初城’加入现在这个教派的?”
伽罗兰点了下头:
“对,永恒岁月教派。”
她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
“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刚过世,我又和家族里其他人相处得不愉快……”
突然,商见曜打断了这位道士的回忆:
“提到你母亲过世时,你为什么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还笑了?”
伽罗兰笑了一声,用字正腔圆的灰土语说道:
“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就如同春夏秋冬一样,总会交替和轮回。我的母亲虽然死了,但她依旧安睡在天地之间,依旧是自然的一部分,或许有一天,她又会以另外的形式重新开始,就仿佛冬天结束春天来临一样。
“既然明白了这点,为什么还要悲伤地哭泣呢?
“有这份精力,不如多去怀念。”
商见曜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对方理论的漏洞,只能闷闷地闭上了嘴巴。
隐约间,他甚至觉得伽罗兰说的有点道理,只是太极端了。
伽罗兰正要继续之前的话题,月鲁车站以北方向又有苍凉的嘶吼声响起:
“嗷呜!”
这一次,嘶吼声愈发高亢和粗犷,明显有了变化。
伽罗兰侧头听完,微微一笑道:
“看来,我也得往那个地方去了。”
她慢悠悠站起,用左手抱住右手,行了一礼:
“至人无己,新世界就在眼前。”
然后,她拍了下道袍,随波逐流般走向了北边。
“至人是执岁的另一种称呼……”看着伽罗兰这名道士远去,商见曜简单解释了一句。
蒋白棉早已站起,眺望着伽罗兰和杜衡离开的方向,忽然,她笑了一声:
“真是的,他们为什么不准备一辆车,非得步行?
“以他们的能力,这应该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敢在夜色笼罩的荒野上跋涉,谁会没点依仗?
而这样的人也没必要故意拖延,等第一批遗迹猎人触发大部分危险。
“可能是事发突然。”白晨从自己的角度判断道。
“可能是为了维持形象。”商见曜从正常人不会去想的方向说道。
“……莫名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蒋白棉险些失笑,“我是指那个叫杜衡的历史研究员,至于伽罗兰嘛,她自己都说了,要见识旅途中的种种风景,那自然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