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此时颇为热闹,李旭仗剑立于门前,又一次与皇城司剑拔弩张的对峙起来,两名皇城司将士躺在他的脚下,痛苦的呻吟着。
吴贵妃冷眼旁观的看着戏,老六的死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但她知道肯定与皇城司脱不了干系,现在也是恨极了范崇荣自作主张。
这时谢晓星走到李旭身边,对范崇荣喝道:“范崇荣,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里是永寿宫,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你就不怕惊扰到太后,被皇上治罪吗?”
范崇荣处事不惊,淡淡道:“奉皇命缉拿东胡细作严刚,若是不慎冲撞了太后,范某自会向皇上请罪。”
“放肆!范崇荣,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大半夜的跑到永寿宫来撒野,看来是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早已休息的太后被吵醒,弄清楚原委后,便不顾劝阻为自己孙儿撑腰来了。
太后到来,众人纷纷行礼,李旭上前搀扶,带着歉意道:“怎么把奶奶吵醒了,孙儿这罪过可大了。”
太后轻轻拍了拍李旭的手,怒意冲冲地对范崇荣说道:“哼,闹这么大动静,你们是当哀家瞎了还是聋了,今日你们皇城司已经私闯过一次永寿宫,怎么着,看哀家没有追究,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范崇荣抱拳躬身答道:“太后息怒,皇上严令皇城司清查京中东胡奸细,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哼,笑话,你查东胡奸细居然还查到我永寿宫来了,你仔细看看,哀家是不是东胡奸细!”
“太后说笑了,永寿宫上下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会有东胡奸细呢,臣说的是严刚,此人在宫中潜伏已久,拨弄是非,图谋不轨,皇城司已查明此人确是东胡奸细无疑,臣只是来抓他归案。”
李旭闻言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范崇荣,指鹿为马、栽赃陷害不过是你的惯用伎俩,你今日休想从我手里带走严刚!”
范崇荣瞥了一眼吴贵妃,吴贵妃虽然恨他杀了自己儿子,但毕竟还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严刚知道的太多,肯定是不能留的。
吴贵妃急匆匆地赶来永寿宫,也是想找个理由除掉严刚,只是没想到李旭竟会安排谢晓星寸步不离地守着此人,并没有下手的机会,此时范崇荣前来提人,自然要出声相助。
于是吴贵妃走上前哭诉道:“母后,老六没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是臣妾有眼无珠,招此人进宫教导老六,没想到此人包藏祸心,竟是东胡奸细,不仅教唆老六犯下诸多罪孽,挑拨老六和旭儿的关系,如今更是害的老六名丧黄泉,臣妾……臣妾……”
太后对老六虽然不如对李旭那般亲厚,但毕竟也是她的孙子,听闻老六死讯,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抓紧了李旭的手问道:“旭儿,她说的是真的?”
李旭虽然心疼祖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骗她,只好沉重地点点头。
“皇上驾到!”
皇帝匆匆赶来,看见太后居然在门口伤心抹泪,赶紧上前请安道:“母后,您这是?”
太后轻颤着抓住皇帝的手悲戚道:“陛下,老六没啦?”
皇帝黯然道:“不是交待他们先别告诉您么,您知道了这晚上还怎么睡得着。”
“好好的,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唉!”
皇帝长叹一声,看着门前跪着的皇城司一众人,骂道:“一群不知轻重的狗东西,半夜三更了还在永寿宫门口闹事,惊扰太后,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范崇荣急忙辩解道:“陛下,臣奉命捉拿严刚,本以为会一切顺利,却不料五殿下无故阻挠,这才惊扰了太后,请陛下恕罪。”
皇帝看向李旭道:“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心疼体恤一下你祖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