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怎么办,怎么办啊?”西京市的一处空荡荡的别墅区中,一个淡妆素雅的中年妇女哭的和泪人一样,双手捂住她那没有被岁月留下多少痕迹的俏脸上,难过的声音从指缝中透了出来,满是伤心。
“玉华,你别哭了,我们好好想想,会是什么人有可能绑架我们的孩子呢?”妇人身边一个两鬓斑白,胡子也是肆无忌惮的爬满了面颊的中年男子强作镇定的拍着妻子的肩膀,对自己心爱的妻子说道。
“还能有谁,一定就是那个想要我们破产的人,这些年里我们夫妻本分的做生意从不诓人害人,除了他们再也没有人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了的事情了。”田玉华声音中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
“究竟是谁呢?”韩天居的想法和妻子田玉华一样,但是很可惜的是除了一个小时前接了一个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只是让自己拿钱去赎人的电话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个一心想要自己破产的人究竟是谁,即便他将这些年自己在生意场上有过交集的人全部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一遍也是一无所获。
“老韩,要不我们报警吧,他们损害咱们的生意我可以忍,但是对儿子下手我实在是忍不了,我们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警察,让警察帮帮我们吧!”田玉华将捂着脸的双手拿开,泪眼婆娑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公说道。
“报警?”韩天居被自己老婆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紧张的说道“千万不能报警,从对方这些日子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对方绝不简单,如果我们此时选择报警,万一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俩可就后悔莫及了。”
田玉华刚才想到报警的时候升起的那一点渺茫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落在面前的衣襟上,越哭越凶,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再次用双手捂住了面颊,哭着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管,老韩,我只要儿子,我只要儿子,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田玉华平日在生意场上也是一个厉害角色,韩家能有如今的辉煌她的功劳也是举足轻重的,可是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再睿智再坚强的女人究竟是女人,无计可施的田玉华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老公韩天居身上。
韩天居理解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蛮不讲理而生气,他慢慢的思考应该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就像是当年他们两口子从一个摆地摊的小商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样的思考。
报警显然是不行的,凑齐赎金交给绑匪,也不现实。并不是韩天居不愿意掏这个钱,对于一个生意人而言,他最清楚孰轻孰重了,如果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不是事情,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因为这几天的亏空,他手头上一时半会能够拿出来的现金已经不足一万了,这距离绑匪要求的五十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唯一之前的也就是这个空荡荡的刚开始装修的别墅了,可是这么大的一栋别墅,绑匪限定的时间又很有限,就算自己愿意贱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到下家啊!
如果去找亲戚朋友借,显然也不现实,曾经有钱的时候,韩天居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事没事就往他家里跑,家长里短,嘘寒问暖一个比一个热情,可是这几天随着自己破产的消息传出,那些原本恨不得天天将韩天居像是供奉祖宗一样供起来的亲戚们一个比一个跑得远,生怕自己找他们借钱,所以这一条路也是行不通的。
至于那些生意伙伴,更是如此,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都知道,韩家这一次想要东山再起已经几乎没有可能了,借给他钱就等于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谁也不会做着赔本的买卖。
一条一条的过,一个人一个人的去想,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马上拍了拍妻子田玉华的肩膀,言语中略带兴奋的说道“玉华,我记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