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外头热闹的很,朋客满座,祝贺之声不绝于耳,出了门便应该是由宫中来的嬷嬷搀扶出去,可花煜不松手,走到跟前的嬷嬷只好讪讪的收回手,故作轻松,当作无事一般。
花容拜别了父亲花钦以及名义上的母亲便匆匆上花轿,因着实在没有什么话好,名义上的大夫人一年都不一定见过几次,更别谈感情。父亲呢?那个老家伙,对花容向来漠不关心,就好像没有她这个女儿一样,所以花容对他的感情也是淡泊,所有相对于美好的记忆都留在娘亲去世以前。
花容没有什么,倒是花钦和大夫人喜笑颜开的,叽里呱啦的了一堆嘱咐的话,若不是时间有限,怕是一直到明早晨都不成问题嘞!了那么多,无非是彰显他们对于这个庶女的疼爱以及希望挽回一点所谓的亲情,日后他们也是和皇室也粘上关系的人。
虚伪,早干嘛去了?现在要挽回,晚了!
花容暗暗的想,却也没有出来,对于父亲和母亲的话她也只是耐着性子一句句应着,将该有礼数做,今日大婚,她可不想落人口舌。
最后嬷嬷敦促着,花钦和大夫人才不依不舍的闭上嘴,由花煜搀扶着花容出去上花轿,华露紧紧跟在花容身后,花容入宫,她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项舒雅和六则站在过道两侧同那些真情的,假意的官员一起庆贺,欢送花容离开。
入府门的台阶总是高出其他地方,需要抬腿才能跨过去,一不心就容易绊倒,一旦跨过去了,便是另一个世界,她要离开了。
花容紧紧的握着花煜的臂膀,对花煜感情的解脱和离开花煜的痛苦,深深折磨着花容,然没有半分是因为大婚的喜悦。
“阿哥...”纠结犹豫了好久,花容忽然呢喃道:“其实比起大婚...容儿更想和你去南山。”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连绵不绝,彰显着皇家的气势,华露大概估计了一下鞭炮的长度,应该有十多条街道,一声声,响着喜庆。
“嗯?”花煜微微俯下身子,“容儿刚刚什么?”花煜只听到前几个字,刚叫了声阿哥,就响起了鞭炮声,将花容的话淹没掉。
花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罢了,了又能如何?意如此,还是算了。
花煜搀扶着花容上了花轿,是花轿,却比一般的花轿更壮观更奢华更好看,入了内,约有四五个饶宽度,铺着丝绸毯子,坐在上头,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门外的帘子是绣娘七七夜所织成的凤凰于飞的丝绸,帘子外还有一串串珍珠帘子。
内部的装饰更不必,有传闻皇上为了这次大婚好资巨大,大到长安城酒楼茶楼酒肆,杂七杂八凡事能赚钱的地方两三年的收入,至于到底是多少,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皇上是真的宠爱这位妃嫔。
一路上吹锣打鼓进了皇宫,花容便下了花轿,坐上一个极为奢华的步辇,比起花轿来过之而不及。之后又是一阵吹吹打打,行至半路,还要下辇听教,最后行至祭祀的台,由嬷嬷搀扶上去,与皇上并肩纪念先祖,祈求风调雨顺。然后才能返回大殿,行至宫宴。
这本是封后的礼仪,若是妃嫔直接入宫便去了后宫哪有那些繁文缛节?项子喻无非是借此昭告下,花容才是他命定的皇后。
宫宴上,朝堂百官携带家眷出席,从傍晚直至深夜才散席,期间,歌舞弹唱,样样不少,倒也是热闹,花容虽然看不见,听着也觉得热闹极了。
“容儿,以后你便是朕之妻。”项子喻喝红了脸,醉醺醺的依附在花容的耳旁吐着热气。
滚烫的热气吹拂着花容的耳垂,顿时通红了脸,花容羞涩的喃喃道:“那以后淮南哥哥便是容儿的夫君了。”
项子喻兴奋的笑了笑,像个孩子,若是这时花容能够看见,便知道项子喻满眼都是她,也只有她。
“容儿,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