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看着花容一个人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往前走,项子喻便心疼的厉害,连忙上前搀扶着,“怎么起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容不安的情绪也稍微冷静了些,“我想下来走走。”
“好。”项子喻去床边拿了绣花鞋又折回花容身边,“来,扶着我的肩头,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完,项子喻就蹲下身子去,将花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上,娴熟的替花容穿上鞋子,又起身搀扶着她,“我们出去走走吧。”
刚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跑到衣柜处,从中挑了件轻薄的披风,又折回花容身旁,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今傍晚有些冷,带件披风防止冷了。”
花容“嗯”了一声,由项子喻搀扶着慢腾腾的往外头走,微风拂面,倒也清爽,吹散了许多烦恼。
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行礼,又满眼羡慕的各自离开。
“舒雅去边关了。”沉默良久的花容,忽然了一句。
项子喻“嗯”了声,“她不见黄河不死心,这次是真的动了情。”当初涂山为救项舒雅飞身下马搭救,差点残疾,让他感慨万分,且不项舒雅是个女的,他一个男的都震惊不已。
拿生命去爱的人,有多么爱,他有所体会,如今再看,当初有多么感慨现在便有多么的可笑。
“用不用让人拦住?”项子喻知道花容的担心,所以主动提议。
“不了。”花容回答的果断,“你也了她不见黄河不死心,即使我们拦得住她一时也拦不住一世,由她去吧。”
项子喻“嗯”了声,同意花容的想法,“那就任由她去吧。”
“不过...”花容担忧道:“这去边关路途艰险,皇上你派几个侍卫暗中保护她吧?”
“好。”花容提要求,项子喻自然满怀答应。
“武功要好一些,行踪隐秘些,别被发现了。”花容不放心的再嘱咐几句。
“好好好。”项子喻握了握花容的手,无论什么都答应。
花容“嗯”了一声,哭丧的脸终于带零笑容。
东扯西扯半个时辰,眼瞧着快要走到长乐宫,项子喻的笑脸顿时僵硬住,花容虽然一直不问,可有些事终究是要的。
“那个...”项子喻咬咬牙,艰难的起了个头,“郎中的诊断有结果了。”
花容的笑容也顿时僵硬住,持续了几秒,随后苦笑道:“还是没有办法对吗?其实没事的,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
项子喻受不了花容伪装坚强的模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是的,有办法的。其实郎中有办法治好的。”
“办法?!”花容怔了两秒,有些不敢相信,随即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什么办法?方不方便?郎中真的是这么的?什么时候可以治好?”
“这...”花容一问,项子喻却突然有些不出口。总不能告诉她,这个办法几乎等于没有希望。
“怎么了?”项子喻不话,花容心头一咯噔,刚才有多么高兴现在便有多么难受,大喜才有大悲,“这个办法很困难对吗?还是你特意安慰我的?其实郎中也没有任何办法对吗?”
到最后,花容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
“不是的。”项子喻一听心里头顿时急了,“你听我。”
“没事。”花容生怕项子喻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话,便匆匆的打断,“其实真的没事,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或许能看见了才真的不习惯呢。”
项子喻看着花容故作释然的笑容,心口闷闷的,难受的紧,猛地一下子抱住花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什么呢?我的傻瓜,郎中有办法自然是有办法的,只不过麻烦了些,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缺少了一昧药材,不过也不难找,我已经差人去寻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