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怎么了?”项子喻拍拍自己胸脯,“七岁完可以独挡一面了,想你父皇七岁......七岁......”
想了半,项子喻也没想出自己七岁时正在干什么,便转移的话锋,“你可以的,今日狩猎大赛你还得邻一名,骑马射箭又是第一,功课也是第一,足够了,父皇以你为傲!”
项念煜有些嫌弃的看着项子喻,心里却也是甜滋滋的,但对于监国这件事他还是有些忧虑,“监国,父皇这可不是事,而且过些时日,蛮邦便是上长安会面,这些年,蛮邦发展迅速,各国旁的部落国都被这蛮帮收入囊中,地盘势力日益扩大,不可觑。”
谈起政事,项子喻正经了些,“确实,这蛮帮不可觑,需要好好盘算盘算。是敌是友,也要好好考虑。”
项念煜宽慰,“再过半个月,想必母后皇妹也应该回来了,父皇不必担心。”
项子喻“嗯”了声,灌了些酒,加上几前喝的好几瓶,已然有了些醉意,石头还算宽大,项子喻便直接躺在上面,迷迷糊糊的看着浩瀚星空。
项念煜推了推项子喻。“父皇?”
项子喻迷迷糊糊的应着,“嗯?”
项念煜叹了口气,“父皇,我们该回去了。”
项子喻“嗯”了声,然后双手撑着石头,努力的坐起身来,一头歪倒在项念煜身上,迷迷糊糊的,“念煜阿......万一,你母后不敢喜欢父皇了怎么办?父皇该怎么办?”
项念煜愣了一下,不敢,什么意思?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敢喜欢你了?发生什么事了?”
项子喻嘟囔几声,项念煜侧耳倾听,也没有听清个究竟,只瞧见项子喻肉眼可见的红了眼,项子喻喝酒不上脸,所以眼睛通红的清晰可见。
项念煜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父皇红了眼。连忙推了推项子喻。“父皇?父皇?”
项子喻没有反应,只是支支吾吾的了一句话,“不要喜欢妹妹。”
比起之前的嘟囔,这句话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诉苦也像是提醒。
项念煜僵硬在原地,攥紧拳头,两眼喷火,又是花煜,肯定是那个死去的花煜,又是他!死了也不安生,还要挑拨父皇母后之间的感情。
兴许是太过愤怒,项念煜没有注意到更深层的害怕和胆战心惊。
林欢的宴会如期举行,江南所有适龄的公子以及周边地区的公子哥都来了,场地定在花府最大的后花园里,算是这些时日最为热闹的宴会。
从一大清早,花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无数雍容华贵的夫人携带着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奔赴宴会,拿出吃奶的劲也要在宴会上博一个彩头。
花容正在房间里梳妆,念容正在同异瞳玩,周斐然便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但也没有走近,依着门槛处,憨憨的骚搔头发,唤了声,“皇后娘娘?”
花容连看都不看,没有话。
还是念容瞥见周斐然兴奋的招手,“周......叔叔!”
因为母后在这,项念容也不好直接喊其姓名,不过来也怪,一般人都可以叫叔叔,唯独这周斐然,偏偏是好不习惯,可能是因为气质原因。
周斐然也朝着项念容挥挥手,但也没有过去,依然依靠在门槛处,又喊了花容一声,带着那么点心翼翼,“皇后娘娘?”
花容蹙了蹙眉,发话了,“别叫本宫,这些个时日,你都跑哪去了?周伯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本宫看着你,老老实实的,你倒好,三两头不见人影。”
周斐然憨憨的笑,花容了话便证明还有转移,便走上前去,“这不是一些边关将士,还有一些军营里的事,再者,比试比试,一时间就忘了日子。”
花容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没受伤吧?”
周斐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