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喻撇了一眼花容指的两块鹿肉,不可置否的皱起眉头,“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哪两块?”
声音轻柔,如沐春风,但花容却听出危险的意味,一个哆嗦,干笑两声,“我再考虑考虑。”
“要不然”将碟子里的鹿肉仔仔细细瞧了一遍,除了那两块,竟然都差不多,扁着嘴,“都差不多,随便两块吧。”
项子喻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当即挑了最大的两块,“来,张嘴。”
花容眼一闭,嘴一张,囫囵吞枣似的嚼了两口便吞咽下去,啧,有些反胃。
还不等花容回味过来,下一块鹿肉便迎面而来,花容瞪着项子喻,心下一横,狠狠的咬下鹿肉,顺便在木制的筷子上咬出两个浅浅的牙印来。
项子喻啧的一声,“容儿这牙口不错。”
花容轻哼一声,和鹿肉做着最后的抗争。
“吃点酸梅。”瞧着花容将鹿肉吃下,项子喻便将手边的一盘酸梅端了过来。
花容大喜,连忙抓了一个放在嘴中,精精有味的吃了起来。
“好吃吗?”项子喻看着花容吃,不禁有些心动,“酸不酸?”
“不酸,不酸。”花容边边又吃了好几个,“刚刚好。酸酸甜甜的那种。”
项子喻“哦”了声,也拿起一个品尝,啧,当即眉头鼻子都皱在一块,酸梅没有半点甜味,尽是青涩的酸,咬下那么一口,酸味便遍及全部味蕾,连同牙齿都酸的咬不下任何东西,快没有的知觉。
花容瞧着项子喻苦不堪言的神情,笑的前仰后合,好不高兴。
“怎么样?!”花容笑道,“好吃吗?!啧啧,酸溜溜的梅子,你可别吐阿!刚才那鹿肉我可都咬牙吃下去了。”
项子喻心思被花容戳破,也不好再吐,硬着头皮给它吃了下去,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酸涩味,连忙喝了两杯茶才缓和过来。
“你骗我。”项子喻看着花容。
花容耸了下肩,又吃了几颗,“我尝就刚刚好啊,而且还不够酸呢!你若是有了身孕,断然也不会觉得酸涩。”
项子喻暗自叹了声,竟然自己头脑发晕,和一个有身孕的人比较,“都酸儿辣女,看来我这是要得一个太子。”
“不好。”花容想了想,摇摇头,“有一段时间我也挺喜欢吃辣的。特别辣的那种。”
花容一辣,项子喻便上火,似乎那种喉咙里冒烟的感觉历历在目,啧,陪她吃辣又吃酸,若不是肚子起不来,怕是要以为自己个怀孕了呢!
“那就是龙凤胎。”德顺倒茶打趣道。
“龙凤胎?”花容眼睛来神,摸了摸腹,“一儿一女,岂不是很好。”
“那我这下算是儿女双全了。”项子喻笑了笑,心里头却担忧不已经,一个都快要了花容的命,若是两个,到时候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想想就心烦不已,二六年华,头发中都参出几根银丝来,每日早晨都要德顺替他拔掉。每日几根,数数都快有一把了。
秋围刚结束,项子喻携同花容并没有随着大部队返回长安,而是直奔梯,这梯便在南山,绵延向上,从半山腰搭建梯子至山顶巨石,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山顶之前建一寺庙,从山下看,便是云雾一点,从寺庙往下眺望,便可纵观南山风光。
南山距离长安四五日路程,因着路程遥远,便不曾带多少士兵,随行了几个太医,宫女以及太监,其余的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花容兴奋的趴在车帘处张望四周的风光,时不时同项子喻道一些好看的风景,“怀南!怀南!你瞧瞧那儿的枫叶!红的像火,一团团的,烧的热烈!”
“还有那,那是路边的什么花?生的真是好看,都不曾见过!”
“以前阿,总听南山风光秀丽,美不胜收,便想着有一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