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回答的客套,琴瑟却是猛然一颤,泪珠子续满了眼眶,微微扬起头,才没落下。
“你不应该来这”
许御苦涩一笑,“娘娘放心,卑职当自己的职,不会叨扰到娘娘,误了娘娘的荣华富贵。”
琴瑟心头一咯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深宫险恶,长公主和皇上之间纷乱不休,你入了宫,无疑便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人质”
许御抬眸,直视琴瑟,反问道:“深宫险恶,娘娘是为何入宫?”
琴瑟微怔,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来半个字,沉默良久,轻叹一声,扯出一抹决然的笑容,“富贵险中求。”
许御眸子的期许渐渐落寞,莞尔笑笑,“既然如此,卑职也是来这险恶之地求一求富贵。”
“可你不需要!”
琴瑟厉声呵斥,“你是世家公子,长公主的侄儿,你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你不需要到这来求,你不适合这,你也不应该来这”
许御轻笑出声,浑然不在意琴瑟的呵斥。
“我许御上的了战场,历经过生死,区区深宫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琴瑟浑身一颤,哽咽道:“这区区深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许御眸子微暗,决然般拱手行礼道:“卑职决定的事情,还请娘娘不要多言。夜深天寒,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卑职便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琴瑟痴痴的望着许御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呼唤。
“许御”
声音悲切,载着一腔的哀怨与悲情。
许御身子微僵,脚步一顿,垂眸凝视前方良久,轻叹一声,快步离开。
“娘娘,人走远了”
瞧着琴瑟痴痴的望着前方,一旁搀扶着的红叶忍不住开口道。
琴瑟“嗯”了一声,堪堪回神,喃喃自语,“他不应该来这不应该”
红叶望了两眼许御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思量着该如何是好。
回首看向琴瑟,心头一惊,“娘娘你哭了。”
琴瑟下意识伸手抚摸面颊两旁,佯装镇定道:“这晚间的风太冷,冷的让人揪心,这泪水不知不觉也就下来了。”
红叶应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应答的话。
杵在原地良久,琴瑟抬眸望了望漆黑的天色,缓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
回到了和春宫,两人的身子骨几乎已经冻僵,围绕着火炉烤火,里头的炭火烤得格外旺盛,像极了今夜大殿上摆着的烧的通红的火板,底下烧的炭火也是这般噼里啪啦的作响。
“娘娘,可暖和了一些?”
红叶不放心,搓着手,又拿了一件毛毯给琴瑟盖上。
琴瑟魂不守舍的看向红叶,神情恍惚。
“红叶”
“娘娘,奴婢在呢。”
红叶一边为琴瑟掖好毛毯的边角一边担忧的回应道。
“红叶,传信给长公主,告诉她许三公子的事”
红叶轻叹一声,反问上一句,“娘娘,若是长公主知道了今夜的事,怕是会责怪于娘娘,长公主是娘娘在这深宫里唯一的依靠,娘娘马上就要东山再起了,这个时候还是莫要开罪的好。”
琴瑟微怔,红叶说的她都明白,可是
红着眼眶,咬了咬嘴唇。
“无妨只要本宫还有用,只要他日本宫能够东山再起,长公主还是会支持于本宫,你去的时候定要谨记,一定要说明本宫全心全力为长公主办事的决心,绝对不会顾及所谓的儿女私情。”
“娘娘”红叶无可奈何的唤了一声,眉宇之间皆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