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了院落门口,远远的瞧着哪儿颤颤巍巍的杵着两个人,黑影绰绰,一时间又瞧不清楚模样。
花容眉头微微蹙起,问一旁的李嬷嬷,“哪儿可否站着两个人?谁个?这么晚了站在那里。”
李嬷嬷也往院门口眺望,“看不清楚,老奴上前去看看。”
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行动,只瞧见那两抹身影飞速的跑到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就着尚且有些明亮的月光,花容这才瞧清楚眼前的两人。
当即脸色就是一沉,他们出现在这,想都不用想,还没等她去惩罚,便早早的就找上门来。
“念容先回去睡觉可好?”
花容轻轻摸摸缩在怀里正打着瞌睡的项念容,商量着。
项念容打个哈欠,努力睁开眼睛看眼前的情况,心里头便明白,软绵绵的“嗯”了一声,转身跑进旁边宫女的怀里,困意浓浓。
看着宫女带着项念容进了院子里,花容的脸色方才彻底冷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这?”
许少早已经六神无主,只有许母还强撑着,哭哭啼啼的,“臣妇是来请罪的!”
花容“哦”了一声,直接摆摆手,“请罪不必,你们便回家等着降罪的圣旨吧,嬷嬷,送客。”
真是将一的好心情给弄的一团糟,一瞧见许少,花容便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在河边他那副色眯眯到令人恶心的嘴脸,进而想起一些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
“不!不要!”
许母猛地扯着花容的衣裳,跪倒匍匐着歇斯里底,“求娘娘降罪,但请娘娘宽恕。”
花容冷笑,“你这又是降罪又是宽恕的。想做什么?”
许母噌噌记几下爬到花容跟前,“臣妇自知罪孽深重,也知道藐视皇威,以下犯上是什么后果,但事出有因,臣妇恳请放过许家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花容蹙眉,声音冰冷,满脸的不悦,“你可曾听过连坐?一人犯错,他人都一起受罚,他们也是无辜的,但是要为一个饶错误买单,你与其过来求本宫,倒不如去问责你的儿子做了什么,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完,扯着裙角,往上一拽,甩开许母的手,“回去吧,别在这求饶了,本宫给过他机会,是他不相信,也没抓住,如今的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许少浑身僵硬如坠冰窖,手脚冰冷的可怕,血液凝固,连同心跳声都感受不到。
对,她给过机会,在她出自己身份的时候,给过机会,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相信。
花容完,便直径离开,不愿再多停留片刻,实在是令人恶心,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一些拳脚傍身,如果侍卫没有及时赶到,如果让他们得逞是怎么样的一种结果?
怕是现在已经羞愧愤怒而死,就算是死,也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让后世看看,第一个被纨绔子弟羞辱折磨致死的皇后,想想也是可笑。
“皇后娘娘!求求你,绕过许家上下五十多口吧!臣妇知错了!是臣妇教导无方,请皇后娘娘降罪臣妇一人,臣妇愿意替许家上下谢罪!皇后娘娘!求求你了!”
许母在后面跪地磕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花容已然不想在听,这些日子,听了太多求饶似的哭喊,再听便觉得心烦意乱,当即让宫女关上院门,不听不问。
入了内,许母的哭喊声已经听不到了,偶尔的能听到从风中传来的哭泣声。
花容头疼的厉害,躺在贵妃椅上,眉头紧皱,实在是折磨人。
李嬷嬷洗了手,便急忙忙上前替花容舒缓痛苦,“娘娘的头疼又犯了。”
花容“嗯”了一声,“听着头疼,实在是聒噪。走了没有?”
李嬷嬷愤愤的,“还没,正跪在门口谢罪,娘娘,用不用老奴去把他们赶走?”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