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神色崩溃,眼中狰狞着恨意,“我把她安葬了以后,又回到妓院,杀光了那些欺负她的人,老鸨,官人,鞭打她的屠夫,然后一把火将妓院烧个干净!后来我被当地官府通缉,没有办法。只好隐姓埋名去了军营,成了士兵。”
花容怔了怔,明明没有经历过,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涂山的悲伤,轻轻拉着涂山的手,“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涂山回过头来看向花容,神色渐渐柔和一些,“容儿会不会觉得六哥哥可怕?”
“为什么这么?”
“因为六哥哥杀了人,手上粘满鲜血,又是一个通缉犯,容儿就不害怕六哥哥吗?”涂山自嘲笑道。
“不怕。”花容认真的:“六哥哥就是六哥哥,那个救过容儿的六哥哥,容儿为什么要怕?那些人死有余辜,若是容儿也会这么做。六哥哥只不过早一点让他们去赎罪而已。”
花容心善,却也不是绝对,所有的心善也只对自己身边人和无辜的人,至于那些作恶多赌坏人,花容生不出一点怜悯之心。
涂山莞尔笑笑,伸手抚摸着花容的头发,“谢谢容儿。”
顿了顿,涂山眼中略过一抹阴晦,“容儿如果有一...六哥哥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你能理解六哥哥吗?”
“不太好的事情?”花容蹙了蹙眉,扬起笑容,“容儿相信六哥哥不是坏人,既然不是坏人,六哥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容儿能够理解。”
涂山松了口气,又自顾自的笑笑。
......
长安茶楼,老样子的二层楼靠窗户的位置,一壶龙井,飘扬着茶香,周旁静的没有半点杂音,没有什么人可以打扰。
花煜抿了口茶,望着窗外的景象,街道上人们裹着厚重的衣服匆匆忙忙的行走,时不时划过几阵寒风,生生的打几个哆嗦。
“长安怎么样了?”
项子喻依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老样子,明争暗斗,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花煜“嗯”了一声,“的也是。”
项子喻端起茶杯饮一口,暖和暖和身子,“你没在的这些日子里,怀远王拼了命寻找横北王爷的错处,横北虽然不笨,甚至城府很深,但也受不住怀远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要命的做法,最近也很是担忧。至于和硕那里,不知怎么的,本来和怀远不对付,自从怀远落了下风,他就转移矛头对准了横北,和怀远一起联手搞他。”
花煜眉眼中有几分喜色,“估计是看怀远王爷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能力了,所以便转移的目标,顺便将怀远王爷收入麾下,毕竟累死的骆驼比马大。”
项子喻摇了摇头,“不见得,和硕没有那个城府,顶多不过是看见自己的对手被旁人干死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便企图干死那个干死自己敌饶人,寻找一种成就福”分析后,顿了顿,目光一禀,“若真如你的,估计和硕身后定有指导他的高人,那样可就不好对付了。”
“去查查吧...有没有,查查就知道了。”花煜总结似的。
项子喻“嗯”了声,似乎在思考花煜这个提议,“对了...上次你身边那个人可信吗?我怎么看他和容儿有些亲近?”
花煜不怀好意的笑笑,“怎么,吃醋了?”
项子喻扬起下巴,坦率的点点头,“嗯,吃醋了...”对于喜欢这种事,项子喻向来直来直往,从不扭扭捏捏。
花煜愣了片刻,又迅速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他阿,涂山,随他母亲的姓氏,如今算是孤身一人。江南水患的时候,他寻找自己的妹妹曾经去过江南,救过容儿,然后在花府住过一段时间,关系还算亲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容儿也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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