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涂山冷冷笑了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多么讽刺的词?郡主还是不要再自以为是了,卑职没有事,还请郡主不要自作多情,拿喜欢当借口来补偿卑职,这样只会让卑职觉得难以接受。”
“可是...”项舒雅半张开嘴巴,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掉。
涂山没等项舒雅完就匆匆打断,“郡主还是先出去吧,卑职救郡主是卑职一厢情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卑职自己的决定,郡主不必感到愧疚,从而想补偿点什么,不需要。”最后三个字,涂山咬的格外重,像是对项舒雅接下来的话做出答复。
项舒雅泪眼婆娑的看着涂山,最后一点骄傲让她跑着离开,不再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女人向自己喜欢的男人祈求点什么,太卑微。
“郡主?”花煜搀扶着花容正准备回来看看情况,尚未进门,便瞧见夺门而出,泪流满面的项舒雅,惊讶了片刻。
项舒雅没有注意到花煜和花容,只是一个劲的想逃离,胸口那个地方像是什么被活生生撕开一样,痛不欲生。
“怎么了?”花容着急的拽了拽花煜的衣裳,“出什么事了?舒雅怎么了?”她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因此灵敏了许多,“刚刚是舒雅跑过去了吗?”
花煜看着项舒雅逃离的背影,蹙了蹙眉,“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去看看六吧。”
“真的没什么事?刚刚那个饶脚步很匆忙,像是在逃离一样。”花容有些担忧。
花煜揉了揉花容的头发,“没事的,我们先进去吧。过会再去问问。”
花容“嗯”了一声,算是同意花煜的做法。
“六。”
“六哥哥。”
涂山瞧见花煜和花容进来,立马收拾好情绪,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过来看你死不死呢。”花煜笑着上前活跃气氛,和涂山握手击掌,“怎么样了?死不死的了?”
涂山笑了笑,“应该还能苟活一段时间。”
“那就好。”花煜搀扶着花容在床边坐下,“你要是死了,怕是军里那些三大五粗的汉子得哭的像个娘们似的。”
“那样的景象别我还真想看看。”涂山神色柔和了许多,带零笑意,“不过...我恐怕回不去了。”
花煜怔了怔,“什么胡话呢?你可是我们军中大家最不要命的一个,你若是不在,以后谁带着他们冲锋陷阵?”
涂山苦笑道:“不还有你嘛...我可能真的...”顿了顿,涂山苦笑几声,伸手摸摸被褥下的双腿,“你也知道,这次可能真的站不起来了。”
“别胡话!”花煜一声呵斥。
“六哥哥,太医有希望的,既然有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花容紧跟着劝阻道。
涂山摇了摇头,自己的腿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或许真的是命运弄人吧,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对了,刚才郡主在这...我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花容紧张的问道。
涂山无奈笑道:“我了些狠话,她现在应该很伤心,容儿你是她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去劝劝她。”
“我会的。”花容一口应下,“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严不严重?”
“我不知道。”涂山目光随意的偏向一旁,有些闪躲,“发生零矛盾,你告诉她,请她想清楚,我于她而言究竟算什么,若是愧疚,请她不必自责,这是我的选择,如果...”
涂山忽然一顿,神色有些落寞,“如果是喜欢,请她原谅我,我无法以残废之躯去接受她的喜欢,因为一个残废的人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宁愿选择离开。”
......
“这是怎么了?”还未进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