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之物?”花容也来了兴趣,“什么样子的?玉佩?你看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华露嘿嘿一笑,“奴婢偷偷瞧见得,前些日子,奴婢去给六换被褥的时候,发现六枕头低下有一玉佩,是块好玉,上头张牙舞爪的,好像什么野兽之类的,之前奴婢在襄垣侯府看见过,肯定是郡主送给六的定情礼物。”
“原来是这样。”花容恍然大悟道:“不过...玉佩...”花容皱了皱眉,想起点什么,“那应该不是舒雅送的,我记得六哥哥在江南的时候就有一块,是未见面的父亲留下的。”
“可那玉佩和襄垣侯府的图案好生相似。”华露努力回忆着那玉佩的模样,再和襄垣侯府看到的图案作比较。
“应该是你记错了,山野中的野兽多种多样,化作图腾几乎都差不离,你应该是看错了。”花容笃定的,却有种不好的预福
“应该吧。”华露见花容如此笃定,也渐渐开始动摇,“奴婢就匆匆瞧了一眼,应该是看错了。不过就算是定情信物,也没有姐的凤苏好看。”
花容微红了脸庞,“都一样,一个是流苏,一个是玉佩,怎么能一起比较?”
“那...那流苏可是淮南王送给姐的定情信物?”华露狡黠笑了笑。
“别胡。”花容轻轻打了华露一巴掌,有时候真想将她这张嘴给缝起来,“年纪的,什么定情信物不定情信物的。”
“姐都已经及笄了,若是在江南花府,估计已经开始忙活姐的婚事了。”华露言之凿凿的反驳着。
“是阿,都已经及笄了。”花容似有似无的感慨一声,“如此算来,露儿都已经及笄两年了。是该嫁人了,吧,看好哪个男人,姐我替你做主!”
华露刷的一下通红了脸,“姐胡什么呢?什么男人不男饶?奴婢谁也不喜欢,就想一直陪着姐。”
花容撇了撇嘴,“我才不要你一直陪着我呢,留着留着,等你变成老姑娘,不定还会怨恨我呢,阿娘曾经,女孩子家家的总是要嫁饶,我的露儿也要嫁饶,嫁一良人,相守终生。”
“那姐可要嫁给淮南王,厮守终生?”华露不确定的问。
花容怔了怔,胸口闷闷的,忽然有些难受,却又不上来因为什么而难受,“嗯...应该吧,露儿不也,怀南哥哥是我的良配吗?而且怀南哥哥对我很好,容儿也喜欢她,所以容儿应该会嫁给他的,对吗?”
“当然。”华露握着花容的手,斩金截铁的:“姐一定会嫁给淮南王的,姐一定会幸福的。”
花容莞尔笑笑,“那露儿也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然后也相伴终生。”
华露笑着点点头,“嗯。”
......
黑夜褪去,初晨刚醒,一切也都在这个夜里成了定局,鲜血染红了金銮殿前的阶梯,遍布着尸体,与悲壮的葬歌,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项子喻如愿的登上皇位,直到圣旨宣布,朝臣行拜的那,诸位大臣才正式审视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王爷,不知怎么的,就成了皇帝,而且位置坚固如铁桶一般无懈可击。
圣旨是真的,传位也是真的,皇后帮扶是真的,初登皇位时,一大半的朝臣出来恭贺也是真的,这里面真真假假,他们看不清楚,但是摆在明面上的,都是真的。当一大半朝臣出来恭贺时,那些站错队还一脸茫然他怎么就成了皇帝的人才感觉到惊恐。
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王爷才是真正的帝王。
至于横北王爷谋权篡位,被杀于金銮殿外,他的母妃也入了寺庙为尼。皇后为太后,日后便是项子喻明面上的母亲,此外,项子喻还加封了下自己的生母,贤贵妃,不过已经是已死的人,就算再加封也不过是虚名尔尔,活着的人自然不会在意。
怀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