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喻横了项念容一眼,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怨,“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项念容一口咬定,随后又故作委屈反问,“难道父皇不相信念容?难道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
眼睛水汪汪的,不出的委屈,任谁瞧见了,都得心软。
这一反问,问题可就严重了些,无论项子喻信与不信,都得相信,“父皇怎么可能不相信念容?念容可是父皇的......公主。”
项念容咧嘴笑笑,伸手要项子喻抱,“父皇最好了!”
项子喻接了过去,项念容在他脖颈处噌噌,显示亲昵来,别了,扯扯项子喻的耳朵,摸摸下巴处不明显的胡子,虽然看不出来,但还是有些硬邦邦的,扎手。
项念容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毕竟母后就没有硬邦邦的胡子,软软的,还有她喜欢的奶香味。父皇就不一样,硬邦邦的,连同胳膊臂膀都是硬邦邦的,皇兄也是这样,身上的龙涎香淡淡,算不是难闻,但没有奶香味讨她欢喜。
花容眉眼带着笑意,静静的看着一对父女俩闹腾,忽的,感觉岁月静好,让人欢喜。
“父皇......”
项念容扒拉着项子喻的脸,眼中透着狡黠,“念容可以画画吗?”
项子喻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当然可以啊,缺什么让汪公公去帮你拿。”
“倒是什么都不缺。”
项念容摇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项子喻的脸,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只不过缺一画板。”
项子喻眉头微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福
“怎么讲?”
“嗯......”
项念容措辞,尽量婉转些表达,“主要吧......儿臣可不可以在父皇脸上画画?画一只大老虎?和母后一样。”
项子喻的脸顿时黑下来。
瞧瞧,一个个要翻了。
项念容一慌,但实在是顶不住对好玩的事情的向往,努努嘴,努力的为项子喻着想,“父皇若是觉得不好意思,父皇可以睡觉,等父皇熟睡了,念容再在父皇的脸上画画,怎么样?这样父皇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念容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
聪明你个大头鬼!
项子喻心里头暗自腹诽,幽幽的看向一脸尴尬愧疚的花容,瞧瞧,都是她办的好事。
花容赔笑两声,表示嫌意。
随后耸耸肩头,示意项子喻,自己无能为力,他自己自求多福。
项子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旁边的是自己的夫人,怀里的是自己亲生女儿,都是自己的,不能生气。
“念容啊,其实吧......”
没办法,项子喻只好同她讲道理,“这在脸上画画和在宣纸上画画一样的,没必要非要在脸上画画,知道吗?”
“怎么能一样?!”
项念容瞬间就不高兴了,带着孩子脾气,“父皇是活的,宣纸是死的,在宣纸上画画,它又不能动!而父皇可以动。”
“额......”
项子喻噎住,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劝阻,“念容的没错,只不过呢,在别人脸上画画,是一件很不尊重饶事情,所以呢。我们不能做。”
项念容眨巴着眼睛,反诘,“那母后是不尊重饶人吗?”
“这......”
项子喻瞬间没话了,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多错多,脸上还有两道能将他戳两个洞的眼神,不用看,项子喻便知道那是花容警告问责的目光。
“其实吧......其实吧......”
项子喻苦着脸,一本正经的找理由,“你母后那是恶作剧,算不是不尊重人。”
项念容很快的反问,“那念容可以恶作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