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神大人恕罪啊!都怪小儿不懂事才会无心冒犯,他并非是故意的……”
张远看着坛神庙外的空地上围了好几圈的人群,最前面还一直传来有人哭着告罪求饶的声音。
“这难道是坛神在惩罚人?”
他一路挤开围观的百姓,总算是见到了事件的现场。
一对夫妇模样的人正跪坐在庙门前,声泪涕下地哭诉求饶,妇人的怀里还揽着个孩子。
那个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可却明显看着不太正常,一脸的痴傻呆捏。
他嘴角还控制不住地留口水,沿着嘴角淌下,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人乐呵呵傻笑,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当下的情形。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张远没怎么看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想找旁边的人打听一下,就发现从坛神庙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那对夫妇一见到这人,立马就站起来冲上前去拽住他衣袖哀求。
“老司,求求你放我们进去,我们要去求坛神大人恕罪!”
被拉着一起过去的那个小孩,也跟着抬头,迟滞呆楞地望着面前被称为老司的男子。
“你们已经触犯了神明,此后都不得再踏进坛神庙一步,你们上午险些引起坛神庙走水,如此重大的过错,不过就是对你们小小地惩戒了一番而已,再继续这么闹下去影响了酬神法事,就不怕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吗!”
老司面无表情地挥手将他们推开拨到一旁,转头看向正在互相小声嘀咕着此事的百姓,用浑厚的声音压过在场的窃窃私语。
“今日最后一场的酬神法事马上就开始了,诸位信众稍后即可排队依次进庙。”
那对夫妇明显无法接受这种安排,重新走过来挡在庙门前,试图与老司争辩。
“我儿子他不过就是在想去接下大家抛掷的坛神神像时,失手打翻了供桌上的蜡烛,我们当时也立马就捡起来恢复原样了,哪会引起着火。就算有错,也没必要降下这么严重的惩罚,让他从此变成了痴呆儿!”
“推翻了坛神供桌上的供烛,本来就是大不敬的行为,谁让你儿子他自己那么不小心,没有引起严重后果是你们命大运气好,仅仅只是变成痴呆,已经是坛神大人宽宏大量了。”
听着这三人的争吵,再根据周围群众的议论,张远总算是大致了解到事情始末
“说起来,如果弄翻供坛上的蜡烛,是触犯神明的话,自己当初都把燃了上千年的长明灯给弄熄灭了,这算是什么程度的对神不敬……”
只是他却又觉得很是迷惑。
这个坛神不是据说最喜淫乐和欢娱的吗?甚至就连还辰州愿的酬神法事上仪式,每一个步骤也全程都是在对神大不敬,真要计较起来,岂不是所有信徒都有严重的对神不敬罪过?
“这个坛神未免也太过严苛了吧,降下的惩戒竟然能直接把一个正常人直接在半天之内变成痴呆儿?”
原本他只是在边上看热闹暗自感叹一下,却发现脑海中竟然触发了原主对此的相关术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