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被人拆掉,又重新安装了一遍。
她虽然生过孩子,但因为对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她从来没想过,做不纯洁的事,竟然会这般耗费体力。
再也不想做不纯洁的事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人的疯狂,唐苏一张老脸就红得几乎要滴血。
幸好,陆淮左现在已经离开了房间,不然这样面对他,她肯定得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苏觉得,她和陆淮左之间的进展,似乎是有些快了。
刚确定了恋爱关系没几天,两人就不知羞地滚了床单。
不过,她并不后悔。
把自己交给他,她不后悔。
曾也想过,这一生,就一个人,潇潇洒洒,但,她若是决定接受一个男人,她便愿意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昨天晚上的陆淮左,疯狂,也很温柔。
唐苏越想老脸越红,她羞得没脸见人,直接将小脑袋深深地埋在了枕头下面。
真的是太丢人了,说好了是过来照顾生病的小深的,谁知,最后竟然跟小深的爸爸……
开门声忽然响起,唐苏连忙将小脑袋埋得更深了一些。
她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进来的人肯定是陆淮左,可以一起疯狂,但事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继续当缩头乌龟吧。
“唐苏。”
陆淮左的声音,听上去与昨晚完全不同。
昨天晚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蛊惑人心中,又带着醉人的柔情。
但此时他的声音,有一种寒彻骨髓的清冷,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与他刚刚温存过的女人,而是一个与他不该有半点儿瓜葛的陌生人。
唐苏心口微微扯了下,她身子僵了僵,她才慢悠悠地将小脑袋从枕头下面移了出来。
她刚想问陆淮左又抽什么风,好好的干嘛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一盒药,就狠狠地砸在了她脸上。
这盒药,很轻,但忽然脸上被砸了一个东西,唐苏的脑袋,还是有些懵。
记忆中,她没有跟男人谈过恋爱,可她是看过好多好多偶像剧的人。
恋爱中的男人,尤其是刚跟女朋友做过不纯洁的事的男人,难道不是应该对女朋友百般疼惜,恨不能把她当成是眼珠子疼么?
他怎么会不仅用这么冰冷疏离的语气跟她说话,还用东西砸她的脸呢!
唐苏越想心中越是委屈,她的眼眶,也克制不住生理性泛红。
她气恼地对着陆淮左开口,“陆淮左,你这什么意思啊?!”
“唐苏,把药吃了!”
唐苏真希望,方才陆淮左的冷漠疏离,都是她的错觉,可抬起脸,他脸上的疏冷依旧,他眉头紧蹙,他厌恶地盯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最令人恶心的刚从粪坑里面蹦出来的臭虫。
“药?”
唐苏伸出手,她颤巍巍地捡起落在床上的东西,果真,是一盒药。
事后药。
不过是刚确定恋爱关系,再加上陆淮左已经有了小深,她也有了昭昭,她还真没想过,要为他生儿育女。
可,一夜温存之后,一睁开眼睛,他就将这种药砸在她脸上,她还是会很难受很难受。
那种感觉,就仿佛,她将好端端的一颗心捧到他面前,而他,不仅没好好接住,还拿着钝刀,在她被摔坏的那颗心上,一寸一寸狠狠凌迟。
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已经明白了陆淮左这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可能是因为心太疼,疼到她大脑短路了吧,她还是声音颤抖着开口,“陆淮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唐苏,你惯常喜欢用孩子纠缠男人。我怕你会怀上我的孩子,用孩子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