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深陷了，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眼窝和舷窗外的虚空一般漆黑，只有两双有神的眸子镶嵌其中。

“如果他们也全力帮助我们的话，肯定是可以的，据我所知，新型概念的飞船的项目是在月球完成的，目前世界上十台大型量子计算机，月球上就有两台，而我们的舰队上装载的这台是最最老的一台了，性能也远比不上他们。”老学者理性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但只怕他们不会这么简单的和我们合作，对方如果暗藏心机的话，恐怕反而会拖累我们，最可怕的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担心这项技术落到心怀鬼胎的人手里，我也很担心这个，尤其是明斯克和阿莱克修斯，他们都是坚定的反营救派，偏偏是他们现在掌控着最多的资源。”

“无论怎样还是要先交涉。”舰长是个沉稳而忠诚的老兵，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心机了，反而他一辈子很多老狐狸打过交道，最明白该如何对付这些人，“世界上没有双方都能完全得利的关系，只有双方受损最小还能有收益的关系，怕列托最优永远是个伪命题，只有纳什均衡才是真正可行的。”老人口中的纳什均衡指的是双方再进一步增加自己的收益，都会导致损失大于收益，而被迫达成平衡的一种合作关系，而怕列托最优则是一种理想化的乌托邦式合作，双方在完全信任对方的情况下，可以达到双方收益同时最大化。

但这永远是一种空想罢了，人只要还有贪欲一天，怕列托最优就永远不可能实现，或许此时此刻，还有一种，地球既可以得救，明斯克也可以达成自己的野心，甚至比现在得到的更多的方法，但谁也不敢那样豪赌，所有人都会在死守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再去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