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追求一样，启圣自认为能够看透很多人，却始终都看不透吴老。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如果因为跟吴老交手，导致自己成为大道级的谋划落空，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启圣看着吴老道“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如果非要我对你出手，我确实是做不到。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不想要得罪我，或者是不想要得罪人族，那就不要与我交手。相信我，我对人族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我杀了天外天的这些强者，但是这也为人族解决了一个隐患不是么？如果没有我的话，人族想要拿下天外天，必然还要再付出很多的牺牲。现在这个年代，最重要的就是强者和战力，如果人族在天外天当中牺牲了太多的天人级强者，导致跟魔族的这场战争失败，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成为人族的千古罪人。所以，你还是尽快去帮助人族吧，没必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听到了启圣的话，吴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叹了口气，随即，眼眸深处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意味，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今日这场局面，人族还要感谢你替他们解决了天外天这个大麻烦了？启圣，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够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我之间绝对合不来，却没想到，竟是会到这种程度。只能感慨造化弄人，当年悲天悯人的启圣，最后还是落得了这个下场，你难道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说完以后，吴老又是一笑，继续道“也是，敢做这种事情，你肯定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后名了。对你来说，只要能够突破大道级，那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在这个过程当中牺牲了多少人，又造就了多少杀孽，那根本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呵呵，我该说，真不愧是启圣？你这副心肠，还真是没有变过啊。”

感受到了吴老的嘲讽之意，启圣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什么，只是看向了那些不断开炮诛灭魔族的圣械族战舰，那些在炮火光芒之中化成尘埃的魔兵，就好像是虚空当中最为绚烂的烟花，确实非常好看。

看了片刻以后，启圣转过头来，直视着吴老，淡淡道“吴，到了这种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灭天外天，确实是为了我自己，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天外天那些腐朽的家伙，哪怕留给人族，又能给起到什么作用？数千名贪生怕死的天人级强者，和一个愿意为人族出力的大道级强者，孰轻孰重，我相信人族如今的首领，肯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你如此嘲讽我，又是站在什么立场？难道你就一件错事都没有做过？待在天外天的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有过昧着良心做一些事的时候？吴，大家都是利己主义者，没有必要在这里互相攻击。这么多年以来，你做的事情未必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如果你真的是那么在乎人族，为何当初不留在真武域，与那名守护者一样，成为人间的最后一面墙壁？还有，当时你那个大弟子到天外天来找你，选择放弃他的也是你，就包括陆离在内，你那几个弟子，都是你早就选定好的牺牲品，我说得没错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启圣的表情，也是变得嘲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