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看根本就不需要。”
吴霜降说道“你说了不算。”
曹组突然说道“我留下就是了。”
陆沉在一旁小声感慨道“世俗之君子,岂不悲哉。”
门口那边,孙道长刚露面现身,身边跟着个本该在白玉京神霄城练剑的董画符,老观主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吴霜降,抖搂威风去别处,别在我家门口咋咋呼呼,不打一场不行了,刚好陆沉在这边,这家伙本该坐镇天外天,都不用他和吴霜降如何破开天幕,可以省去些气力。
不曾想那陆沉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一幅卷轴到道观高墙内,丢完后,撒腿就跑,不忘扭头喊道“董黑炭,记得早些回家哈。回头小道得空了,教你画符。”
董画符说道“不学。”
陆沉已经消失无踪。
孙道长摆摆手,示意身旁春晖不用紧张,那陆沉没耍什么花样。
老道人将卷轴从院墙那边取回,打开绳结,画卷自行铺展开来。
老观主笑骂一句。
是一幅那陆沉不知道从哪里叼来的《螺壳作法图》。
董画符伸长脖子一看,款识文字挺多,念道“世上一种藐小之人处以小范围,竟在螺蛳壳内大作其水陆道场,又有大厨房搬出丰盛筵席,主人与宾客横七竖八,旁观者亦沾沾自得也……”
一个虎头帽孩子站在门槛里边,只是看着那个吴霜降。
吴霜降与之对视,突然洒然一笑,“若是白也将来愿意陪我走一趟浩然天下,今天半部姻缘簿子的去留,我都随意,等得起。”
白也点头道“随意。”
吴霜降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她为何偏偏喜欢白也诗篇,真有那么好吗?我不觉得。”
一位芒鞋竹杖的大髯文士笑道“我们喜欢的未必就真好,不喜欢的未必就一定不好,吴宫主以为然?”
吴霜降变了神色,不再剑拔弩张,笑道“与她不一样,我由衷喜欢苏子词篇多年矣。”
苏子大笑点头道“那是真的好。”
孙道长低声道“白也,先前曹元宠仰慕你,这会儿吴宫主仰慕苏子,怎么我觉得你输了半筹?毕竟吴宫主境界高些。”
白也只是径直转身走回修道之地。
吴霜降则陪着苏子三人,一起悠悠然远游天幕。
苏子收起侍女点酥和书童琢玉,柳七则让好友曹组干脆去往袖里乾坤,明显依旧信不过这位吴宫主。
在草堂外的池塘边。
白也与老观主缓缓而行。
白也说道“其实观主不用这么麻烦。”
那座围有桃林的池塘,以及远处好似一座园林假山的小山头,其实都是孙道长施展神通后的袖珍山河,水极深,山极高,而且一把极好长剑显化而生的白鹿,就始终守在崖畔,白鹿身上挂着一件青色法袍,池塘名为桃花潭,长剑铭文“白鹿”,法袍名为“青崖”。
好像一切就只为了那句诗文,“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老观主说道“天地何其大,修道岁月何其久,能让贫道敬重之人,已然不多。若说还要如吴霜降、曹元宠这般的‘仰慕’某人,又能有几人?白也,你不用想太多,喜欢的就拿走,不喜欢的就搁放,反正贫道只是私心作祟,想让这人间更美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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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外,阮秀今天带着董谷,徐小桥和谢灵,一起离开龙泉剑宗祖山,来到龙须河畔的铁匠铺子。
见过了刘羡阳,在这之后,董谷和徐小桥会立即去往牛角山渡口,乘坐长春宫渡船,再重返大骊京畿旧山岳地界,谢灵则需要去找自家老祖,北俱芦洲的道家天君谢实。
因为先前师父阮邛在饭桌上,云淡风轻提了一嘴,大骊已经着手准备帮助龙泉剑宗设立下宗。
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