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满脸戾气,走进时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满地呵斥“都围着做什么?不成体统!还不快坐好!”
几人立即做鸟兽散,正襟危坐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敢吭声,低着头眼观鼻,面观心。
上官清月在一旁落坐,瞥见上官信暴躁带怒的神情,端起茶盏抿了口,遮住嘴角的一抹笑。
老夫人许是为了当初水儿进府时,上官信不肯退让闹的那一场,今日特地把府上所有的女眷都叫了过来,唯独五姨娘许是怕上官信迁怒,便称病没来,坐在堂下的也就只有府中的几位小姐。
只是如此一来,上官信作为父亲,此时也是在女儿们面前丢尽了脸面。
“把人带上来。”老夫人眉目淡淡,声音威严。
听了吩咐的林妈妈高叫一声,下一秒外头的婆子侍从,就分别压了狼狈不堪的二人进来。
水儿额头上包着纱布,面如白纸,唇无血色,仅仅一晚,人便憔悴了许多,乍一眼看上去倒是惹人怜惜得很。
而何满则是十分不堪入目,头发散乱,若不是身上的衣衫和姿态,任谁也难辨别此时眼前的人是府中人人尊称的何管家。
二人被迫跪在冰冷的地面,神情颓然,即便众人或鄙夷或可怜地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也毫无知觉。
上官如云等人掩唇交头接耳地私语,老夫人咳嗽一身,堂中又安静下来。
“水儿,何满,你二人在府中私通,此事是否属实?”老夫人质问道。
水儿闻言抬眸,睫毛颤颤,忍住了想要看上官清月的冲动,哽咽道“老夫人……我虽与何满私通,却不是我心甘情愿,我是被胁迫的!有人用我弟弟的命来威胁我,我不得不从啊!”
她叫着,一狠心脑袋磕在地面上,伤口顿时又流出了鲜血,惨烈得令人不忍直视。
而水儿的话也令在场的人惊愕不已。
威胁?
“谁威胁你?”何满也从麻木中回神,瞪大双眼看向水儿,失声叫道。
上官信更是恼怒,狠狠一拍桌子,眼神阴狠,沉声道“是谁?胆子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
“六姨娘,那人为何要威胁你与何管家私通呢?”上官清月声音轻柔,落在众人心头,不由一震。
老夫人蹙眉,“清月说得对,威胁你与何满私通,于那人有何好处?”
水儿垂下头,颤声道“那人……那人不仅仅叫我勾引何管家,他刚开始,说胁迫我怀上老爷的孩子,进入侯府,然后帮他害大小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齐齐把目光看向上官清月,只见她面露诧异,无措道“害我?”
“你把这件事说清楚!究竟是谁想要你害清月!”老夫人见此事牵扯到了上官清月,顿时蹙眉,一拍桌子,冷声斥道。
水儿嘤嘤哭泣,她捂住发疼的小腹,艰难道“是赵氏以前的亲信,他知晓我是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逼着我弟弟签了卖身契,趁着老爷离去,前来胁迫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