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说到关键处,美妇似乎回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禁凄哀地伏在男人身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闭嘴……你给我闭嘴!!混蛋!明明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谢云河红着眼疯狂咆哮着,浑身剧烈颤抖。
所有人都当他是错的,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由谢家嫡子,和女仆生下的,出身低贱的他肯定会干出猥亵亲妹妹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他本无所谓,因为十多年来家族内外所有人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一次。
可今天旁听席上,还坐着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一直待他为亲弟弟,在暗中屡次出手相救的姐姐,谢诗媛。
谢诗媛和平常一样,一双暗红色的眸子平静毫无波动地凝望着他,红色的发丝懒散地披在两肩,上身穿着松垮v领蓝色毛衣,下面穿着紧身的白色牛仔裤,叠着长腿,左边的裤兜里装着一盒烟。
而谢诗媛的身边,坐着的更是谢云河的精神支柱——暗恋了整整6年的女孩,雪见家族族长的掌上明珠,雪见花语。
雪见花语一身洁白宽松的露肩短袖,下身穿着百褶裙,露出一双修长的长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高跟凉鞋。
她默默地看着谢云河,见他把目光移过来,不忍心般低垂眼帘,默默偏开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谢云河此刻目眦欲裂,牙帮都在剧烈颤抖,唯独这两个人,他绝不想让她们感到失望,这对谢云河来说,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情。
法院正中央悬挂着的一块古老的巨大钟表,对此刻场内正在发生的事情不为所动,似乎毫无兴趣,自顾自地来回摆动着。
法官看着歇斯底里怒吼的谢云河,也不禁神色黯然,不易察觉地微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今天这场判决不正常?然而,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弱者只能得到更加不公平的对待,很多时候……不,基本每一次,他们垂死的挣扎的不可能引发奇迹,只不过更为自身增添一丝的绝望罢了。
或许宇宙的某个角落,乌托邦是真实存在的吧,但在这里,某种意义上,在互相默认的基础上,三大家族就是法律。
谢家,他一个年末就要退休的法官,惹不起。年少时的抱负理想,早已磨得渣都不剩。
抬起头,他看到一个美妇凝眸望着自己,抿着粉唇浮起一抹满意的笑颜,旋即微微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时候已到。
“罪名成立,把被告人谢云河带走!”
“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谢云河几乎癫狂,被两名走上来的面色冷峻的高大警员抓住,近乎以拖拽的方式离开大厅。谢云河浑身上下的鞭痕因疯狂的挣扎,伤痂崩裂,丝丝鲜血滴溅在光洁坚硬的大理石板上,犹如一朵朵在空旷的荒漠,孤零零绽放的玫瑰。
谢诗媛看着满面绝望的谢云河像一坨烂泥一样被人连拖带拽拉走之后,面无表情地从口袋掏出烟,啪啪两下敲出一根,叼在嘴里正要点火,四处摸了摸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火机。
叼着烟,深深靠进坐背,仰望着如巨幅蜘蛛网一般的吊灯,刺眼的白光让她微微眯起双眼,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雪见花语见状,低声道。
“没个完。”谢诗媛咬着烟,目光依旧盯着灯。
“什么没个完?”雪见花语有些好奇道。
“让我心烦到忘带火机的事情。”
谢诗媛转过头,盯着雪见花语,摸了摸她柔顺纤细的发丝,又轻抚她的脸。后者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谢诗媛复杂地一笑,慢慢站起身,低声道“你是那孩子的一切来着呢,要是让他摸摸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