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湖,石子渡。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和楮墨此刻的心情,早起便阴沉沉的天空,此刻下起了大雨。
呵。
连老天爷都在哭!
楮墨坐在车上,一只手里夹着烟,即使开着车窗,里面也是烟雾缭绕。
手机响了,他没看。因为很清楚,是家里打来的。
今天早上,他好说歹说,没让家里三位老人跟着来庭审,就是担心他们会接受不了。可是,现在……瞒不住了。关于清欢入狱的消息,想必已经通过媒体铺天盖地了。
楮墨没敢去接电话,他怕……真怕。
大雨中,容曜撑着伞过来了。
楮墨拧灭了烟,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尽管,这些天来,他每每总是失望。可是,每个下一次,他又都充满了希望。因为,他不能绝望,他要是绝望了……清欢就更加没希望了。
此刻,容曜走过来,看着楮墨,摇了摇头。
清欢她,还是不见吗?
“呵。”
楮墨干涩的笑笑,是啊,当然是不见的。
他这黯然神伤的表情,连容曜看了都不忍。“墨少,您放心,里面都已经打点好了……少奶奶除了没有自由,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罪。”
是吗?
可是,他想给她的,又岂止如此?
容曜又说到“墨少,虽然是判了三年……但是想想办法,可以缩短刑期的。”
这些话,楮墨越听越焦躁!
“你先走吧。”
“呃……”容曜愣了愣,“墨少,您呢?”
“我?”
楮墨看着石子渡监狱的大门,冷冷笑道“我太太在里面,我见不到她……但是,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她。”
容曜心口一滞,躬身点头,“是。”
——
石子渡监狱。
狱长办公室。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哦,不。或者应该说是撞开了,更为合适。
狱长陆立人抬起头来,看看进来的人,不满道“快把门关上,雨都吹进来了。”
“嘿!”
慕九晟收了伞,甩了甩头发,“这雨也太大了……瞧瞧,就我从门口下车到这里这点距离,这都快淋湿了。”
陆立人白了他一眼,“你一大少爷,怕是连伞都撑不好吧?你说,你怎么没带个跟班,给你撑伞啊?”
这明显,是讥讽他的。
“嘿嘿。”
慕九晟嬉笑着,“行啊,狱长大人,你看……下次您给我配个跟班。”
“去!”
陆立人又白了他一眼,蹙眉道。
“我说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
慕九晟脱了湿外套,往沙发上一躺。拿起茶几上的零食,拆了袋薯片往嘴里丢。嘴里含混的说着“正经?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这不是挺正经的?”
“你还正经?”
陆立人直摇头。
“我说,你就真的打算,在我这里混着?你自己想想,你都混了多久了?”
“我说,狱长大人……职业不分贵贱,岗位不分高低!”
慕九晟一本正经,“我好歹也是你们这片正儿八经的特警,我怎么就是在混了?”
“哼!”
陆立人冷笑,“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一块将军的料,非要作践自己!怎么,跟老爷子置气,你犯得着吗?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过不去那个坎了?”
一听这话,慕九晟神情冷了下来,连薯片都不想啃了。
“是,你家老爷子是独断了些。”
陆立人那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啊。
“可是,你得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做打算啊……”
“啧。”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