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了具体的内容,云倾月抱着那本手札,神色怔忪地出了慕纤尘的院子。
一个黑衣人落在了院子里,转身走进了慕纤尘的书房。
“主子。”
“嗯,”慕纤尘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眉宇间是如曾经在沙场上指挥无数场战役一般运筹帷幄,“派个人跟着云倾月,不用管她做什么,只要保护好她便可。”
“这……是!”黑衣人拱了拱手,闪身消失在小院之中。
回了房中,云倾月翻开怀里泛黄的手札,看着上面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旭成四年春,阿月将倾月交托于我,夫君不喜,我顾及阿月身份特殊,于我有恩,苦劝许久,终将倾月收为养女,对外宣称云家嫡长女……”
云相原配早逝,这本手札也并没有多厚,云倾月一页一页看完了,不知不觉,早已泪眼朦胧。
原来,她并不姓云,她的养母死后,她在府中变成了一个尴尬又边缘的人,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她对着这些未解的谜团,心中一片迷茫。
她既然不是云相亲生,那她的生母为什么要把她托付给云家主母照顾?她去了哪里?她的……父亲是谁?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手札的纸张整理好,却发现其中似乎丢失了一页,她皱着眉翻了翻,心下存了一丝疑惑。
是谁将这页纸撕了?
这本手札是慕纤尘给她的,难道是他?
她想了许久,甩了甩脑袋,将手札和云长君临出嫁时塞给她的假死药一同放好,锁进柜子里,转身仰躺在床榻上。
之后的两天,云倾月并没有见到慕纤尘,有了之前在花园里的威慑,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们也没有来自讨没趣,她开开心心地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过了两天,转眼,已到了要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云倾月便带着丫鬟收拾好各种礼物,并没有知会慕纤尘,便回了右丞相府。
“姐姐这是被战王赶回来了?”
云心幽穿了一身亮丽的锦缎长裙站在门口,朝着云倾月身后的马车看了看,捂着唇幸灾乐祸地笑了。
“姐姐在家时便不讨人喜欢,没想到嫁了个瘸子还被人厌弃,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人嫌弃了,云家也是回不来的。”
云倾月看她脸上略施粉黛,一身桃粉色的新衣将身姿衬得亭亭玉立,含情的妙目带着几分娇羞,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得不是时候,定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顾程西又来看他了。
她勾唇轻笑,从身后的丫鬟手里取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送到云心幽面前,“可惜了妹妹一片苦口婆心了,我在王府好吃好喝,若不是回门,也没有回云家的打算,回门这种小事,也就是送份礼而已,不需要劳累王爷。”
云心幽看着那锦盒上精致的“金玉堂”字样,眼睛一亮,“金玉堂的首饰?”
金玉堂是京中贵女最爱去的首饰铺,但云心幽一眼就看出,这个锦盒里放的,可不是普通铺面上的货,而是金玉堂的老师傅们偶尔才会制作的名贵首饰。
她欣喜之余,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云倾月自小便比她好看,如今即便是嫁了个瘸子,随手送人的竟然也是这样的宝贝,当初自己逼着她嫁给战王,可不是想让她过得这么舒适安逸的……
而且,她总觉得,嫁到了战王府后,云倾月变得有些不同了。
云心幽眸光微闪,一把抢过云倾月手中的锦盒,傲慢地用下巴点了点身后的大门,“既是回门,那还不赶紧进去!要是让母亲和父亲等急了,少不得要你挨一顿打骂!别以为你现在嫁进了战王府,就能翻身骑到我头上了……”
云倾月暗暗摇了摇头,没兴趣和云心幽这个蠢货掰扯,转身进了右丞相府。
几天不回,云家还是那样的光景,但云倾月觉得哪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