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公主身份贵重,这颅顶之处寻常人必定碰不得,需得是非常亲近之人。且此人年岁长于穆莎公主才办得到,如此推算下来,整个皇宫,只有一人做得到。那便是你,摄政王。毒药发作需要时间,向来摄政王必定是在公主献舞之前,便将此针植入她的发间了吧。”
听着云倾月一步一步将事情推算到了自己身上,穆冶心下震撼,却不甘心就此认输,强撑着往前走了一步,色厉内荏的怒喝出声。
“一派胡言!谁不知道公主与本王从小一同长大,本王更是将公主视为亲妹,又怎会加害于她!”
此人显然是无可抵赖,才扯出亲如兄妹这样苍白的借口作为最后的遮羞布,云倾月闻言,原本就冷淡的面色更沉了几分。
“妾身本不愿将事情说得这样明白,摄政王这样不依不饶,妾身也只得将此事当着众位亲王的面据实相告。只怕摄政王将穆莎公主送来和亲,怕是本来就打着叫她横死当场的念头吧?”
云倾月虽然是名女子,此刻散发出来的威势却丝毫不逊于任何男子。她眯着眼眸,每一个字都说的坚定无匹,以无法抵挡的气势向穆冶袭去,逼得他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来。
“谁人不知,若是公主身死宫中,我朝又给不出说法。鲜卑必将民愤,其中的后果不必多说诸位皆懂。”
皇帝一只在一侧听着云倾月同穆冶争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眼下见穆冶被云倾月逼入绝境,皇帝便知道是收网的侍候了,立即打蛇随棍上,一拍桌面,大喝出声。
“好啊!大胆穆冶,朕本怜惜你鲜卑痛失公主。不料你背后竟打着这样谋逆的心思,来人啊!将穆冶和使臣统统给朕扣押下来。”
扣留了穆冶和使臣,皇帝尤嫌不够,又抬手将邦交使者叫了进来,余怒未消的下令。
“你即刻带上随从亲卫,出使鲜卑,务必将今日宫中发生之事,明明白白的告诉鲜卑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