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徽芷对慕纤尘并没有什么坏处,反倒更能掩人耳目,他如今遮阳性急,多半还是为了自己。
明白了慕纤尘的担忧,云倾月的神色松缓下来,眸光晶亮的盯着前者的神情,似乎是想要安抚一二。
“区区一个沈徽芷,还不能奈何我,且她是皇帝的暗桩,眼下还不是动的时候。”
云倾月语调平常的说出这话,俨然一副纵观全局的模样。慕纤尘却知道她这是愿意为了自己多受些委屈,语气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我无用,竟要你平白为我受气。”
好好地说着话,慕纤尘却忽然低迷了起来。云倾月见状也不言语,只是凑近了用半个身子捱着他,浅浅的勾了勾唇,神态慵懒惬意。
“你我二人本就是互相扶持,我从未想过一味做你翅下的雏鸟。”
这话如同一记鸣钟敲响了慕纤尘,他只想着如何保护,却忘记了自己的王妃本就是骄傲恣意之人,她聪慧果敢,有着绝不逊于自己手腕,又何须藏在背后。心结解开,慕纤尘的面色也松快不少,含笑说道。
“好,我答应你,一定早日回来。”
话毕,慕纤尘便牵起云倾月的手,在她的指骨上轻轻一吻,似是烙下一个誓言,二人望着对方的眸子,情意缱绻。
第二日一早,慕纤尘便整装待发准备出征,云倾月身为他的正妻,自然是在府门口相送。二人昨日推心置腹的谈过之后,愈发的亲密无间,今日送行甚至不需要太多语言,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如今还未天气暖透,你此去路途遥远,千万保重自己。”
云倾月伸手递给慕纤尘一个包袱,后者珍之重之的贴身收好,目光如同丝蔓一般紧紧攀附在她身上。云倾月忽然又想想起什么似得,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小包。
“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荷包,里头放了你最喜欢的香料,你贴身收好了。”
女儿家亲手缝制的荷包最是多情,顾程西在一侧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一时竟不知如何相对,只得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