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幻想着和云倾月春宵一度,殊不知自己幻想中的主角现在正坐在树上看好戏。云倾月亲眼看着傅卓言进了门,而后里头便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就知道事情得偿。
若是从前的她听见这样的响动多少还是会有些害羞,眼下的云倾月却再无反应了,在她眼中这二人就如同发情的牲口一般没什么好避讳的。
云心幽权且不提,她二人龃龉已久,从幼时持续到现在,云倾月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自然也不会生出原谅恶毒妹妹的心思。眼下她亲手算计了云心幽,心中不但毫无负罪感,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至于傅卓言,自从相遇那日起,云倾月便觉得他那张伪善的面具有古怪,虽然找不出端倪,但也下意识的不想靠近他,而后接触的多了,愈发觉得此人险恶无匹城府极深。
想必以傅卓言的心机,向来是别人算计他的,云倾月一边嘀咕着一边心道。今日傅卓言反倒反过来被她算计了,可不正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吗?
确认了二人搞在了一处,云倾月冷笑了一声,从树上悄无声息的滑下,而后心念一动,将自己的发髻扯散,换上一张惶惑无助的面孔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前院。
暗卫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由得对自家王妃多钦佩了几分。转眼的功夫便能从加害者身份抽离伪装成受害者,这样的能耐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苏太师根本不知道府中的后院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眼下还在前院和人推杯换盏庆贺自己过寿。苏氏更是觉得已经胜券在握,平心静气的等着时候已到就去抄了云倾月的老底。
就在这个当口上,云倾月匆匆忙忙冲了进来。因着她刻意弄乱了衣衫,因而在一众衣着华贵的亲贵中格外显眼,苏氏自然也一眼就看见了她,当即瞳孔一缩。
心幽不是说已经将她关进侧殿了吗?她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