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向南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阮木笙发来的邮件。
紧接着手机又响起。
“哥,照片已经发给你了,你看到了么?”阮木笙问道。
“嗯,看到了,回去后给你带礼物。”阮向南道。
“好嘞,对了哥,爸妈知道你带嫂子回来后,都很高兴。”
“那就好,你嫂子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脸皮薄的很,特别担心爸妈不喜欢她。”
阮木笙笑笑,“嫂子这是多虑了。”
“那没事,我先挂了,我要给你嫂子取婚纱了。”
“好,那我也上课了。”
阮向南挂上电话,点开邮件,看到阮木笙发来的照片。
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站在草地上。
男孩大约十来岁的模样,穿着小西装的短裤,左手拿着吸管,正在吹着泡泡。
男孩旁边还站着两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东方男孩。
正是kris、adderley和他自己。
那是自己要搬家时,和kris还有adderley拍的纪念照。
阮向南拧眉,把照片放大。
就见穿了短西装裤的kris,露出了一整片白皙的脚踝,而在脚踝偏上一公分的地方,就有一块指甲片大小的胎记,并且因为kris的皮肤白皙,显得异常显眼。
阮向南又点开,那天他在卢森堡公园里拍的照片。
kris的脚踝上面干干净净。
阮向南眸色微沉,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天傅西爵说的话——
adderley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真正的kris早就三年前去世。
阮向南立马开车去了一家整形医院。
“医生,你可以帮我看一下,这个胎记能随着长大消除么?”
阮向南点开kris小时候的照片,放到医生的面前。
医生仔细的看了看,说,“这块胎记颜色很深,并且面积不小,想要让他自行消除很难。”
阮向南凝眸,“那激光治疗可以完全消除这块胎记么?。”
医生道,“可以倒是可以,但通常激光祛疤都是会反弹的,之后胎记其实会慢慢又浮现出来,只是比较淡而已。”
“所以,除非这是刚刚做了祛疤手术,否则,不该一点痕迹都没有的?”阮向南问。
医生点头,“照理说是这样。”
“谢谢你医生。”
阮向南面色微沉,离开。
走出医院,阮向南忖了忖,又来到了一家心理诊所。
这家诊所在当地还挺有名的,还等上过一些学术杂志的推荐。
阮向南走进去,挂了号。
医生问,“你是要咨询什么心理问题,是自己看病还是替别人咨询?”
阮向南道,“医生,我有一个朋友,他之前是左撇子,吃饭打球写字都用左手的这种,而三年前他失忆了,现在却成了右撇子,这,可能吗?”
医生闻言微讶,“失忆分两种,心因性失忆和解离性失忆。”
“前者是心理层面造成的,比如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后者是生理上造成的,比如车祸、脑部受创。”
“你朋友明显是后者。”
“但通常,无论是哪种失忆,他们丧失的,都是表象上的东西,比如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发生的一些事。”
“但对于肌肉所造成的记忆,比如,这个人原本是篮球运动员,那他即使忘了自己会打球,但他只要摸到球,还是能做出一些身体潜意识的动作反应。”
“而这种肌肉反应,一般是不会随着表象失忆而丧失的。”
“所以你说,你朋友之前是左撇子,然后因为车祸失忆突然变成右撇子,那应该,是不大可能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