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他们再继续问下去,林娇娇先把柴禾的事和大哥交代一句,先送一担过去,剩下的留在家里。她按着家里积下来的柴禾数量先把钱给付了。
他们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往下问,只是一个个脸色不好,就像掉了钱被别人捡了去似的。
她从林家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一路回孙家,进门时又撞上钱氏在院子里浇花,一见了她,钱氏扭着腰向她凑过来。
“让开,小心别被水淋着。”
钱氏一边说,一边把水往她脚边泼。
她猜想是早上的事在孙家已经通了天,他们看吴氏硬气起来,一个个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友好,都暴露出真性情,明着欺负上了。
她鞋尖湿了少许,钱氏一脸得意拿着盆看着她,她佯装一个踉跄向钱氏浇的那月季花倒去,险险的扶墙站住,她一脚踩在盛开的月季花上,花骨朵都被她踩落,嵌进泥土。
“哎呀,真是抱歉,一时没站稳,踩着二伯娘的花了。”
她冲钱氏笑笑,一扭头往后院走。
钱氏看着自己精心栽种好不容易等到开花的月季,被她这么一踩,没剩下几朵好的,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偏偏老太太发了话,让她们不要与他们一家子起什么冲突,临近年关,吵架动粗的触了霉头可不好。
林娇娇可管不了那么多,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还击,既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也不符合她的内心。
再软萌的妹子对着这么一家子态度恶劣的亲戚,大概脾气都好不到哪儿去。
回到后院,只有孙泽宇一个人在家,他安静的看着书,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为他换了一壶热茶之后,照例扯了凳子坐在他旁边,他看他的书,她跑她的神。
一眨眼,她进到随身空间,进去小木屋,先把桌上那碗水倒了一倒在一旁的桶里,剩下的喝下肚。然后摸出钱袋,数着她为数不多的积蓄。
之前卖熏肉虽得了三十三两银子,可后来又买了百来斤的猪肉,还有别的东西,加上给家里人添置衣裳,来回车钱和柴禾钱,现在她也只剩下十五两银子,再加几十个铜钱。
年后还得想想有什么农家美食是合适存放又能够卖得起价钱,或许应该和酒楼的掌柜谈谈,签个长期买卖协议,让她可以少一些后顾之忧。
一口气吃不起个大胖子,总得一步步慢慢来,至少她现在有十五两创业基金啦。
安慰完自己,林娇娇把银子装回钱袋,装的过程中有一块碎银子不小心从手里漏出来掉到那自产灵泉的碗里,林娇娇并未在意,把手里剩下的银子全放进钱袋之后才想着去捡那块碎银子,再一看,碗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银子?
她擦擦眼睛,再仔细看,甚至把碗拿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看,又找了桌面和桌下,依然是没有找到。
虽然是块碎银子,好歹也有近一两啊,无端端损失十五分之一的财产,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见的,怎么叫她不纳闷。
连着桌子周围她都找过了,她那一两银子凭空不见,她走出木屋,看着那万年不变的蓝天白云。
“你该不会还要收费的吧?掉在你这儿的银子都归你?下回我可不敢来你这儿数银子了。”
她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这空间显然是没有自主意识的。
她把钱袋子揣进怀里,小心的收着,再不敢让它暴露在这空间里。
意识从空间抽离出来,她一眨眼,眼前孙泽宇没再看书,而是看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她一眼看过去,和他的眼神对个正着,他微微一楞,低下头继续看书。
她摸摸自己的下巴,有什么好看的?
起身走去镜台前,镜中的自己打扮朴素,普通的发式,一个簪子、簪花都没用,这发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