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赵玉婵这会也火了,怒视着陈果儿。
本来她也没想要陈果儿磕头,现在则是非磕不可了。
陈果儿摇了摇头,挑眼睇向一旁的殷素婉,“殷小姐熟读女戒、论语,却似乎对大魏历律并不熟悉。在大魏磕头要分几种,民见官、奴见主、子女见长辈、救命之恩,或者见了佛祖,不知我给赵小姐磕头算哪种?”
赵玉婵虽然是镇北王之女,但她还没有封郡主,因此也只能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罢了,她本身并不是官。
陈果儿也不是她的奴才,至于长辈更是谈不到,因此陈果儿没理由给赵玉婵磕头。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殷小姐岂非是置赵小姐于不义?”陈果儿睇着殷素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再被有心人捅到了衙门去,官爷势必要问及缘由,届时又让赵小姐如何解释?”
没封为郡主就算不上是拿朝廷的俸禄,自然也算不上是官,没资格受人一头。
“赵小姐聪慧贞婉、贤良淑德。镇北王更是国之栋梁、一方诸侯,若是因此被人诟病王爷教女无妨,甚至有其他野心,岂非是毁了镇北王的威名,甚至威胁到了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陈果儿言辞凿凿,逼视着殷素婉,“难道这就是殷小姐所希望的?”
殷素婉脸色煞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余光睇向赵玉婵,生怕她被陈果儿带偏。
索性赵玉婵虽然脸色不好看,但看样子并没有多想,殷素婉的心才放了下来。
赵玉婵也愣了下,以往王府里的下人们给她磕头,倒也没觉得怎样,现在看来让陈果儿当街磕头确实不妥。
可就这么算了,又有点不甘心,一时间紧咬下唇,神色纠结。
陈果儿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嗤笑,脸上依旧表现的很诚恳的模样。
站在陈果儿身后的根柱和李老三听的瞠目结舌,他们不知道磕个头竟然还有这些讲究。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是个贱民,遇到对方比自己身份高的,磕头就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想过应该与否。
李老三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觉得陈果儿太能颠倒黑白了,突然肋下一痛,抬头看到比翼的眼刀子正刮在他脸上,同时也看到了陈果儿凌厉的目光。
李老三赶紧闭上了嘴,缩了缩脖子站到老刘身后。
陈果儿再次朝赵玉婵福了福,“我说话算话,日后赵小姐想到了什么可消气的办法,我一定尽全力弥补。时辰不早,我就先告辞了。”
陈果儿这边刚要走,再次被赵玉婵叫住。
“说的好听,你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本小姐日后若是想到了什么,又去哪找你?”赵玉婵气鼓鼓的。
自从前些日子陈果儿离开之后,就再没有音讯,她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陈果儿淡然一笑,“赵小姐可问九爷,他知道我在哪。”
她住的别院还是赵九的别院呐。
赵玉婵还没等怎样,殷素婉的脸色全变了,之前她还以为赵九已经把这个贱人赶出了王府,却没想到只是安置在了别处。
这算什么?
养的外室吗?
她这个正室还没过门,赵九就公然养了外室,让她情何以堪?
怪不得赵九这些天都没踏进王府一步,感情是被这贱女迷惑住了。
尤其看陈果儿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殷素婉就恨不得撕烂了她那张脸。
一时间妖言惑主、贱女魅人等词汇统统袭上了殷素婉的心头。
“我说陈姑娘怎搬出了王府,原来是去了九爷的外宅。”殷素婉特意咬重了外宅两个字,“看来女子最重视的名节二字,在陈姑娘这里跟粪土无二,为了攀权附贵,陈姑娘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外宅比外室还不如,外室只是没名没分,被圈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