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说出了纰漏,“原本殷素婉下的毒不至于如此……”
“但是她的情况比预期中更严重,是因为用了假药材的关系,对吗?”陈果儿接过了赵九的话。
赵九面露微讶,很快便了然一笑。
陈果儿肯定已经去过陈家老宅的药铺,也已经见过老宅的人了,否则她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打算如何?”赵九端起酒杯轻嘬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陈果儿,“可要保他们无事?”
这事可大可小,端看谁去办了,赵九想保老宅的人安全无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只不过他不太想,这毕竟是缺德事,但还是要看陈果儿的意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卖假药最可恨了。”陈果儿想了想道“如果是绸缎布匹什么的,大不了赔点银子就算了。病家生了病本来就很痛苦,他们再卖给人家假药,更坑人,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还不如趁现在还没有闹出大事来赶快制止,否则以后也是要出大乱子的。
陈果儿又道“殷素婉给自己下毒是她活该,这笔账不能算在老宅的头上,让官府按律治罪吧。”
赵九薄唇微勾,果然陈果儿的答案没让他失望,他也是这个意思。
陈果儿想了下,又道“不过这事应该是我三伯干的,我爷八成也知道一点,可能是管不了我三伯,也可能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再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又不是主犯,能不能对他罚的轻点?”
赵九勾唇一笑,“那有何不可?”
另外赵九还告诉了陈果儿一件事,陈志节已经被放回去了。
“放了?”陈果儿微讶。
随即就听赵九道“不过他刚一到家门口,就又被官府的人拿了,此等坑害人命之举不可饶恕。”
陈果儿噗嗤一笑,“这算不算无缝对接?”
赵九也笑了,捏了捏陈果儿挺翘的鼻尖,说她调皮。
“那我三伯这事会不会掉脑袋?”陈果儿又问道“还有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陈志节是知道她和赵九的关系的,尽管知之不详,但别人哪会管那些?
之前还只是在民间谣传,这下闹到官府去,怕是还要再起波澜。
赵九让陈果儿放心,“他断不敢再胡言。”
陈果儿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问赵九是怎么做到的?
陈志节可是个滚刀肉,对付这种人最费劲了。
赵九只是淡然一笑,端起茶盏抿了口,以一句他自有办法,让陈果儿不要再问了。
赵九八岁投军,虽然他父亲是镇北王,但这一点不足以让将士们听他的号令。他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也绝不是吃斋念佛得来的。
他的杀伐果决,铁血手腕,行事狠厉,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
只不过他不想陈果儿知道这些,更不想她看到他的这一面。
他不想说,陈果儿也不再问,她相信赵九有分寸。
“曹管事倒是对你尊崇有加?”赵九剑眉微挑,冰魄似的眸子里有股意味不明的光芒闪烁不定。
话题转的太快,以至于陈果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赵九,“怎么了?”
人不是他介绍的吗,怎么看他的意思好像有点不高兴?
再说属下对上司尊崇有加,这不是好事吗?
总比徒有东家的虚名,让手下人骑到头上去好吧?
“就你那几个铺子,有何要事谈到至晚还不休?”赵九语气森森,薄唇微抿,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若是我不回来,你们还要说到明早去?”
他回来的时候,他们谈兴正浓,甚至曹管事离开之时,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若说赵九吃曹管事的醋,倒也不至于,只是一想到陈果儿夜半三更,和他之外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