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除了野兽之外,山上更多的是蛇鼠蚁虫,此时天气湿热,正是这些蛇鼠蚁虫们活动频繁的季节。
其中更有一种小虫子叫小咬,这种虫子看似不大,只有针尖般大小,却无孔不入,往身上一叮就是一个大包。
虽然小咬没有毒,叮的包跟蚊子叮的差不多,但奇痒无比。官兵们忍不住挠,很多包被挠破了冒出脓水,加上天气湿热引起感染,不少官兵的身上大片溃烂,看着触目惊心。
严重的已经有人病死了。
除了这些之外,气候更是一大障碍,南方人习惯了这种气候不会觉得怎样。但对于从小生长在寒冷干燥的辽南府的赵家军来讲,无异于一场酷刑。
“这……陈军医已经开了药方……可是没有药……”说话的副将姓张。
赵九的眉头紧紧皱起,乌州城是大城市,跟辽南府的府城差不多大,而他们的军队就驻扎在乌州城外,怎么可能没有药?
很快的张副将给出了答案,因为所有的药草几乎一夜之间都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
赵九剑眉紧蹙,“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末将已然查明,是渝水关的守备万福生,他命人在乌州城大肆购买史料子和黄芪,这两味是制作解虫毒的草药中最重要的部分。”另一边的李副将道“除此之外雄黄这些也十分稀少,想必也与万福生脱不了干系。”
雄黄能驱蛇,是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渝水关紧邻乌州城,如果说乌州城是大魏的第一道关卡,渝水关就是第二道,同样都是要塞。
且渝水关背靠天险,两旁俱是高山峻岭,想进京的唯一路径。
赵九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对这个万福生了解一些,这人军事才能十分了得,而且武艺高超,行军布阵也颇有大将之风。
而且他以前曾是淮南王的部下,后来因为军功卓著被淮南王收为义子,淮南王十分赏识万福生,更是把亲侄女嫁给了他。
而之前赵九在刚来乌州之际,跟万福生也打过一次交道,彼此间言谈甚欢,只是他为何突然发难?
以前赵家军也曾在内地激战过,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且那时候速战速决,不似现在整日困守在这里。
万福生算准了北方人不习惯南方的气候,所以事先将驱虫的草药都买走,如此下去赵家军不战自败,前路堪忧。
张副将几个也都是垂头丧气,一脸的郁卒,他们是军人,战死沙场才是死得其所,结果却是病死的,那也太憋屈了。
“狗日的万福生,要不咱们就打下他的渝水关得了,看那孙子还如何猖狂。”
“对,宁可战死,也不这么憋屈死。”
“九爷,下令吧。”
几个副将群情激奋,一个个摩拳擦掌,一副拼命的架势。
赵九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先不论万福生精通兵法,又守着天险,易守难攻。单就现在的形势而言,也不能轻易动手。
且万福生属于淮南王的人,而淮南王是二皇子的人,现在朝中局势未明的情况下,更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他们只能坚守在这里,按兵不动。
“派人去义县进草药。”片刻后,赵九沉声道。
张副将等人都沉默不语,义县距离这里数百里地,来回路上就要耽搁十天半个月的,等到草药买回来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保不住命。
“九爷……”李副将犹豫了半晌,最终鼓起勇气道“其实咱们无须去义县买草药,只要九爷点个头,就会有人把草药给咱们送来。”
眼下虽然魏帝还吊着一口气,但天下局势已呈三分之势,三位皇子各有各的拥护者,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几个藩王。
而三个藩王分别拥护三位皇子,如果这个时候赵家倒戈投降二皇子的一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