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问刘二是怎么被砸伤的,刘二回答是半夜。
人群中有两个人站出来,说刘二说谎,“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在铺子里,眼看着他们从仙客来出来,当时没有人受伤。”
另一边也有个人站出来,他也同样看到了。
说话的两个人也是这条街上的两个掌柜,一个是玉器铺子的姜掌柜,一个是书斋的吴掌柜,他们的铺子正好跟仙客来斜对过,因此看的很清楚。
而这两个掌柜的平时口碑极好,是有名的厚道,他们的话更容易取信于人。
这下众人看向刘氏兄弟的眼神都变了,开始只是猜测他们讹人,现在则是证实了,纷纷朝两人吐唾沫。
甚至还有人喊孟大人在这,“把这俩人抓到大牢里去。”
刘七吓坏了,狠狠的瞪了刘二一眼,赶紧站出来。
“俺表哥糊涂了,是昨天下午在三楼被一根柱子砸的,那根是糟柳木,就是西北角的那根。上面还刮掉了一块漆,是俺后来叫人重新上的漆,新旧漆的色不一样,大人不信就派人去瞅瞅。”刘二道。
反正三楼几乎都已经拆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西北角的柱子,更不会注意到上面的漆颜色是否不一致。
围观的有人道“都砸伤了当时咋不找郎中,还顾得上把柱子重新上漆?”
旁边人也纷纷点头。
刘七懊恼怎么有这么多管闲事的?
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俺也想啊,可俺怕东家说俺们弄坏了柱子,不给结账。人家财大势粗的,俺们就一个小干活的,惹又惹不起。就想着回家歇两天得了,下来前俺跟别人扶着俺表哥,把他放当间了。”
刘七的指责可谓毒辣,一边说陈果儿家仗势欺人,又说刘二被他们几个扶着,走在当中,所以姜吴两个掌柜的没看着有人受伤。
很多人都有仇富的心态,如果他换个目标的话,还真有可能成功。
可惜他遇到的是陈果儿。
尤其还是在陈果儿赢得了人们好感之后。
“你瞎说八道。”仙客来的伙计们不干了,新铺子的伙计有的看到了昨天刘七他们走的时候,当时根本没有人受伤。
只是伙计的话不足以取信于人,毕竟他们都是仙客来的,肯定要向着东家说话。
陈果儿摆手,让伙计们安静下来,转向郎中,“麻烦您说一下刘二的伤。”
众人都纳闷,刘二的伤不是已经看完了吗,而且刚才不说,这会说又是啥意思?
郎中清了清嗓音,道“此乃扭伤,并非砸伤。扭伤表面上没有创口,方才老朽摸他的踝骨也是平滑圆润,这说明并非砸伤。而砸伤就算是有衣物隔着,肤表也一定会有些痕迹,而且骨骼会受挫……”
而后郎中一指刘二的腿,“谁不信可去查看。”
郎中给刘二治伤的时候,也有不少人都看着,有人说确实没有伤口,只是肿的挺高的。
众人恍然大悟,不是砸伤,那无论刘氏兄弟说什么都没用了,很显然他们就是在瞎白话。
刘七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赶紧改口,一会说是走楼梯扭的,一会又说是柱子倒了,为了躲开才扭伤的。
总之不管他怎么说,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围观的人有的朝他吐口水,有的扔菜叶子。
刘氏兄弟狼狈不堪。
刘七心下着急,这事办不好,到手的银子就飞了。
情急之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刘七用脚尖碰了下刘二的脚。
刘二刚接完骨,还疼的紧,稍稍碰一下都撕心裂肺的,当下又惨叫了起来,抱着腿满地打滚。
“这个郎中是他们一伙的。”刘七指着郎中,“俺表哥的腿明明折了,他非说没折,他肯定收了银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