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在甲板上安慰陈果儿,其余人早就退到船舱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良久之后,直到陈果儿不再哭了,赵九才松了口气,真怕她再哭下去把身子哭坏了,看着她红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好些了?”
陈果儿点点头,扁着嘴嗯了声,情绪的纾解让她憋闷了多日的心情也豁然开朗,眼下再看到赵九,那颗彷徨无助的心也似乎靠了岸。
见她情绪平稳了,赵九取过一旁的水囊递给她,“漱漱口。”
陈果儿接过水囊喝了口,上面带着赵九的气息,虽然只是平常的冷水,甚至因着夏季的关系里面的水已经温吞吞的,但却比她之前在李二狗那喝的冰镇酸梅汤好喝多了。
所以这跟水没什么关系,完全取决于给她水的那个人。
漱了口又喝了几口,陈果儿总算感觉好多了,只是船上到底不比陆地,脚下像没有根一样,整个人依旧难受的要命。
赵九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搂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再忍耐片刻,等登岸就好了。”
陈果儿乖巧的点头,静静的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迷迷糊糊的小憩着。
夏日炎炎,虽然水面上比较凉爽,但头顶上的太阳依旧炽热难耐,赵九将袍子底边掀起来挡在陈果儿头顶,遮住炽烈的阳光,让她能更舒服些。
河面上烟波浩渺,一叶孤舟飘荡其中,看着荡漾着波纹的水面,赵九蓦地就觉得这样安静的生活更好。垂首看了眼怀里睡着的小人儿,大概是安心了的缘故,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娇妻相伴,稚子环绕,夫复何求?
小船一路乘风破浪,水打船帮,船压水浪,一路飘向对岸。
陈果儿是一路被赵九抱着下了船的,彼时的她又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着的小脸,赵九也暗暗松了口气,睡着了总比再吐强。
对岸早就有人在那里守着,见赵九众人登岸,里面将马匹和马车赶来。
赵九抱着陈果儿上了马车,里面早就铺的软乎乎的,就怕再颠簸了她,纵然如此,赵九也没将她放在里面,依旧是抱着她坐在马车上,隔着他至少还能再缓解一点。
其余人骑马跟随在马车后。
因为已经到了大魏的地界,倒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亡命奔逃,怕颠着了陈果儿,赵九特意吩咐速度降慢下来。
一行人总算在天黑之际赶回了军营,赵九抱着陈果儿下了马车,将她安置在中军帐里,随后就立即将鬼医叫了来。
镇北王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在得知陈果儿怀孕并且胎像不稳的时候,就给鬼医去信让他赶紧过来。
这会鬼医给陈果儿把脉,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的一旁的赵九也是心提了起来。
“前辈,她如何了?”见鬼医从里面出来,赵九也赶紧跟上去。
这是他和果儿的第一个孩子,偏又赶上出了这许多事,他真怕生出点什么意外来。
鬼医摆了摆手,“就是底子虚,又颠簸惊吓,不是我说你,她怀了身孕就该好好养着,还让她东跑西颠的,万一出了点事你后悔都没处找地方哭去。”
说着还没好气的看了眼赵九,眼底颇带着一些嗔怪之意,之前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给那丫头调理身子的,这都调理的差不多了,眼见着也怀上了,却又硬生生的折腾成了这样。
“也亏的那孩子命大,否则早就折腾掉了。”鬼医越说越来气。
赵九也是心神皆震,后怕不已,同时也没有半点被数落的不满,只是虚心接受,并且问可有什么办法再好好调理回来?
“这点小病都治不了,我也甭要这鬼医的名号了。”见他虚心求教的样子,鬼医心头的火气也散了些,不过还是仔细叮嘱道“无论如何不
能再折腾了,这丫头本就气血两亏,否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