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和七郎把账房收拾完,外面伙计们也把铺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陆续有人进来吃饭。
陈果儿从账房里出来随意的四处查看,从一楼到二楼,再上三楼,之后又下来,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门外进来两个人。
陈果儿微微挑眉。
李师爷和张大善人?
陈果儿家的铺子目前来讲在锦阳镇上,算是第一流的,而且是最好的。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来这吃饭,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李师爷和张大善人一起来了。
这两个人以前也都来过,却从来没有一起来过。
陈果儿眯了眯眼,心中了然。
有新的地方官上任,跟本地的乡绅打好关系,以便能更快的融入这里是很正常的。张大善人也是锦阳镇上的乡绅,李师爷又是官府的人,他们走在一起也不意外。
况且新来的孙大人似乎有点不好相处,陈果儿昨天就吃了闭门羹,想必这位张大善人也没讨到好处。所以他采取了迂回战术,转而接近李师爷,再通过李师爷跟孙大人搭上关系。
这时候李师爷和张大善人也上了二楼,正看到陈果儿,双方都认识,打了招呼。
“这不是果儿姑娘吗?”张大善人白白胖胖的脸一笑就堆在了一起,有点像刚出锅的肉包子,很讨喜的样子。
李师爷也笑着跟陈果儿打招呼。
陈果儿朝两个人福了福,“李师爷好,张伯伯好,你们来吃饭吗?里边请,我让伙计给两位加菜。”
张大善人和李师爷赶紧说不用。
陈果儿说着招呼伙计过来,带着两个人进了一边的包间。
陈果儿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锦阳镇的亭长换过好几任了,光是陈果儿知道的就有三任。她刚在镇上摆摊的时候,那个亭长还不是刚刚倒台的亭长,之后就换了张亭长,结果不到三个月又换了这位孙大人。
陈果儿在镇上也待了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据说锦阳镇的亭长没做过超过一年的,这也是很奇怪的事。
一般地方官三年一任,不超过一年就换自然是犯了错,只是每个来锦阳镇的人都犯错?
这好像一个诅咒,陈果儿想起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心中不由得好笑。
犯不犯错全在个人,那些能当上亭长的哪个不是一肚子的学问?
却还明知故犯,这能怪谁呐?
什么控制不住权利的欲,望,根本就是他们没有坚持住本心。
除此之外锦阳镇上还流传着一句话,叫流水的亭长铁打的师爷,说的就是这位李师爷。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锦阳镇的没有人记得清,只知道他在衙门里待了差不多三十年,能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可见他认识的人比历任的亭长还要多。
或许可以从他这里着手?
只是陈果儿对这位李师爷了解的不多,也不知道他都喜欢什么,就吩咐伙计盯着点李师爷的包厢,“他们说了什么都记下来,回头告诉我。”
伙计点头应是。
陈果儿吩咐完了,就回了账房,快到晚上的时候,伙计进来跟陈果儿汇报。
“那位张大善人不是有个姑娘,之前要嫁给上一任亭长吗,现在他又跟李师爷打听这位孙大人有没有家室,看样子是想把姑娘改嫁给这位孙大人。”伙计笑道。
陈果儿觉得好笑,这个时候的人不是最讲究一女不事二夫的吗?之前的亭长刚一倒台,这位张大善人就迫不及待了。
“这位孙大人看样子有三十岁左右了,应该早就有了家室吧?”陈果儿不是很在意的道。
这个年代的人十五六就订婚成亲的有的是,二十岁不到就做了爹娘,三十岁还不成亲的简直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