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毓秀带来的仆从应了声,就要上去抓李二狗。
李二狗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连连往后退。
一边的伙计们也都凑过来,一边劝着一边挡住孙毓秀的仆从,不让他靠进李二狗。
四周吃饭的人们都看过来。
“住手。”陈果儿迈进铺子,来到李二狗和孙毓秀之间,看着她说道“孙小姐,这是我的铺子,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毓秀冷哼了声,高傲的仰起头,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屑,“让你的伙计告诉你吧。”
李二狗赶紧凑到陈果儿跟前,小声把之前的事解释了一遍。
孙毓秀起大早就带着几个仆从来了,在一个摊位前点了炸串。做炸串的刘婶认出孙毓秀就是那天挑事的大小姐,也知道她是孙亭长的千金,还特意先给她做了。
“谁知道她说咱的炸串硌着了她的牙。”李二狗一脸的郁卒,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二狗知道对方的身份,一忍再忍,“俺合计这老些人吃饭,想叫她上后面去好好说,哪怕俺给她陪个不是也没啥,可……”
可谁知道对方没理还不饶人,还让手下抓他。
陈果儿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孙毓秀根本就是来找茬的,估计还是因为上次的事。
前两天陈果儿盘下茗香楼的时候,宴请了不少人来吃饭。那天孙毓秀也来了,刘婶把原本该给她的炸串给了李秀凤。孙毓秀不甘心,找来了衙役,后来孙大人也来了,却被赵九撅了个烧鸡大窝脖。
只是她这茬找的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孙小姐还真是娇贵,怪不得是千金大小姐呐。”陈果儿笑道“我们仙客来的炸串是用肉和面粉做的,如此都能硌着牙,孙小姐的牙大概是豆腐做的吧。”
四周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孙毓秀的脸涨的通红,指着陈果儿,“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陈果儿一笑,“知道。”
话锋一转,陈果儿冷笑,“不过就算这事闹到衙门去,我想孙大人也不会因此就治我们的罪吧?”
四周响起一阵议论声。
孙毓秀本来就没理,此刻见周围的人都用嘲笑的眼神看她,又气又怒,粉面通红。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小姐要去的不是衙门,是郎中那里。”陈果儿继续道“看看是不是肝火太盛,脾胃不调才牙齿这么脆弱。”
哄笑声再次响起。
“你,你少得意。”孙毓秀指着陈果儿的鼻子,“我爹是亭长,封了你的铺子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把你们统统抓去砍头。”
“还有你们。”孙毓秀又指着四周吃饭的众人,“你们敢看本小姐的笑话,都别想好,把你们全都抓到大牢里去。”
来一楼吃饭的多数都是寻常百姓,此刻孙毓秀说出这番话来,顿时不少人脸色大变。
孙毓秀似乎找回了一点面子,得意的扫了眼四周众人,又看向陈果儿,在等着她求饶。
“哦……”陈果儿点点头,拉出个长长的尾音,状似不经意的瞄向二楼,轻哼了声。
孙毓秀不明所以,还以为二楼坐着什么大人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片刻之后,孙毓秀明白过来,就在前两天他父亲曾经毫无尊严的跪在那里。
当时她看的清清楚楚。
不光是她,还有陈果儿,以及不少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看到了。
孙毓秀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想起那个被很多官员簇拥着的九爷,知道他是陈果儿的靠山,她的父亲根本碰不了陈果儿。
孙毓秀又羞又怒,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人敢这么对她,没想到来到这穷乡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