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让人把小厮和丫鬟按在椅子上,又让人找来两缕马尾巴毛,指着小厮道“扒下他的鞋袜。”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要问明真相吗?
扒人家鞋袜干啥?
下人们看向张大善人,看到他微微颌首,顿时按照陈果儿吩咐的去做。
很快的下人三下五除二把小厮的鞋袜扒下来。
陈果儿手里拿着马尾巴毛,抽出一根绑成个小刷子,而后交给一个下人,“用这个去挠他的脚心。”
众人都觉得有意思,全都饶富兴味的看着。
下人不敢不从,当即拿着马尾巴毛的小刷子在小厮的脚心上来回瘙痒,只一下就听小厮咯咯咯、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四周围观的众人也都抱臂上观,有人也跟着笑。
满院子里都充斥着小厮“开心”的笑声,到最后笑声越发的止不住,颇有股癫狂的意思。
张大善人夫妇眉头微蹙,陈果儿这是要做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
尤其看着满院子的人对着小厮指指点点的,张大善人觉得面上无光,努力隐忍了一炷香的功夫,耐心已经告磐,正要阻止。
就听小厮边笑边喊着,“别,哈哈别,别挠了,我哈哈哈,我说哈哈……”
张大善人抬起的手朝下人一摆手,让人退下,而后看向小厮。
“是,是冯小子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小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
冯小子是张大善人家总管事冯奎亮的儿子,平时仗着他爹是总管事的身份,对家里的下人奴仆非打即骂,下人们看着他比看着张大善人还怕。
陈果儿又转向丫鬟,“你怎么说?”
当时她和小厮一起咬定是七郎在屋里,单凭小厮的话无法定论。
丫鬟将小厮受到的“刑罚”看在眼里,早就吓得体如筛糠,倒不完全是怕痒,而是身为女子,脚是最私密的,只有丈夫才能看。
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真的扒下了她的鞋袜,就等于失节了。
这也是陈果儿之前没有让人挠她痒的原因。
“是他给了我一盒水粉,让我这么说的。”丫鬟指着小厮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小厮一口咬定是七郎,她也跟着人云亦云。
小厮也承认了给丫鬟一盒水粉,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张大善人又让人把冯小子找来,起初他还不承认,在陈果儿的“酷刑”之下,也一一招供。
“是,是有个人叫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冯小子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冯小子嗜赌,前些天手气特别背,输了十几两银子,还欠下了二十多两银子的赌债。担心回家他爹冯奎亮骂他,正垂头丧气间,突然来了个人,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去做一件事。
“说到时候有人会弄湿陈七少爷的衣裳,让我把陈七少爷带到后院女眷的屋里……”冯小子道“制造出陈七少爷酒后失德,调戏沈姨娘……”
冯小子知道今天是张大善人家的春宴,也知道七郎会来,就时刻在前后院盯着。直到黄春生被茶水弄湿了衣裳,张启仁让孙二领着他去专门供来客换衣裳的屋子。
他并不认识七郎,只是之前在前院远远的看了一眼,又因为七郎和黄春生同样穿着白色的长衫,冯小子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见有个人衣裳弄湿了,冯小子知道时机到了。
他不想亲自出面,就叫了马房的张四把孙二支走,事先又在屋子里点上了迷情香,这种香料只要闻了就能意乱情迷。
之后他就守在门口,等了一会后进去,果然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