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见这位大小姐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非要带上她走,但是看对方的意思,也容不得她说不。
人家人手多,除了这些丫鬟婆子,还有不少下人呐,否则陈果儿和根柱也不会被带到这里了。
况且跟对方走也是有好处的,陈果儿和根柱两个人毕竟人单势孤,此去京城还有一千多里地,谁知道会不会碰上胡子什么的
万一再被打劫了更惨。
这位大小姐带着这么多人,跟着她应该安全些。
陈果儿打定了主意,心里也坦然了许多,只不过既然要搭伴上路,她也得问问对方的底细。
赵玉婵见陈果儿答应留下来,心中喜不自胜。
“这位小姐,敢问芳名”陈果儿道,随即见对方眼神不善,又赶紧解释道“小姐别误会,只是往后咱们还要相处许多时日,小生总得有个称呼才好。”
赵玉婵眼神柔和了些许,敛下眼睛,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没有即刻回答陈果儿。
她身份不一般,假如对方是攀龙附凤之徒,如果知道了她是镇北王之女,只怕会生出祸心来。
虽然赵玉婵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但还需要考验考验,因此也没说实话。
“本小姐的闺名岂是你这等登徒子能随意打听的”赵玉婵挑了挑眉。
陈果儿则是暗自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是登徒子还非要带着她一块上路,这小姐有病吗
还是她就喜欢登徒子
“不过你说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赵玉婵话锋一转,“本小姐姓赵。”
赵玉婵是想改个名字,可这是爹爹赐给的,改了就是不孝,况且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改个什么名字好。
索性就只报了个姓,也没说自己的辽南府的人,只说是河西府人士,因家中突生变故,去京城投亲。
反正对方也查不到什么,稍后再嘱咐下人们不准透露任何口风,也就没事了。
陈果儿点头,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随后突然想起来这里并不是去京城的路,之前她和根柱走差路了。
赵玉婵带着这么多人,她应该不会迷路的,怎么也走到这里了
对此赵玉婵也给了解释,“我表姐在延州府,前些日子京城的亲戚来信,让我顺路叫上表姐一道去。”
这就解释的通了。
陈果儿点头,随即又有点着急,再去延州府又要绕老大一圈弯路。
只是现在决定权不在她手上,也只能忍着。
两人又聊了会,赵玉婵也觉得留一个男子一直在自己闺房不像样子,于是让丫鬟给陈果儿收拾出一间客房来,“让陈公子单独睡那里。”
陈果儿这才想起还有根柱。
赵玉婵让陈果儿不用着急,“你有伤在身,你弟弟怕是也照顾不好你,让他跟着别人一块睡。”
陈果儿想了想这样也好,根柱毕竟是男孩子,跟她睡一块太不方便了。
香梨从外面进来,说该用晚饭了。
陈果儿也赶紧提出要回去自己房间。
这年代男女大防森严,哪怕是一家人,在家里也七岁不同席,更何况陈果儿只是个“外男”。
赵玉婵也不好再留他,吩咐香梨和另一个丫鬟搀扶陈果儿去客房,还特意吩咐给她的饭菜跟自己的一样。
“你伤势未愈,又添新伤,也该好好补补身子。”赵玉婵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微红,幸好天色已经暗了,别人看不出来。
陈果儿赶紧道谢,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十两银子,“小生承蒙小姐请医用药,又蒙小姐照顾,这点银两权作是小生的一点谢意。”
陈果儿也是一片好心,人家帮了忙总不能白帮吧
虽然她并不想对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