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和鄢南林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鄢南林喝的面红耳赤,走路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果儿也喝的小脸红扑扑的,虽然后来鄢南林不总是劝她喝酒了,但偶尔也喝一两口,以至于她现在也是飘乎乎的。
屋子分里外间,外面是花厅,里面是卧房。
陈果儿跌跌撞撞的走进去,一头扎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异常香甜,陈果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前晚她在三皇子的床下地板上睡了一宿,浑身酸痛。
白天又是经历被抓又是逃跑,身心俱疲,神经一直紧绷着。尤其晚上在赌寮的时候,大脑又一直飞快的运算,早就累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眼下饱饱的睡了一觉,陈果儿心情舒畅,外加精神饱满。
鄢南林也起来了,听说陈果儿起来了,兴冲冲的跑来找她,“贤弟,咱们待会吃过了饭就出去。”
他还没有忘记和陈果儿联手耍钱的事。
陈果儿对此并不热衷,但是见鄢南林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拒绝。
当下两人吃过了饭,就出了客栈,他们并没有直接去赌寮,而是去了成衣铺买衣服。
陈果儿又挑选了一件绸布马褂穿上,顿时暖和了很多。
这次两人也没有去昨天的那家赌寮,而是去了另一家。
结果一进门就碰到了钱老四。
真是冤家路窄,陈果儿皱眉,没忘记昨天李老三说这个钱老四惹不起,赶紧拉着鄢南林就要走。
而这时候钱老四也看到了陈果儿。
“小子,你站住别走。”钱老四紧走几步来到陈果儿跟前,劈手要抓她的手腕。
陈果儿往后一躲,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惨叫,是钱老四发出来的。
转过头就看到鄢南林正抓着钱老四的胳膊,他闲适淡定,看似一点都没用力,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就好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然而钱老四却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哀哀直叫,“松,松开。”
边说边用力挣脱。
鄢南林突然松手,钱老四本来正在用力挣扎,突然间阻力没了,他整个人顺着惯性倒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哇,你敢推爷。”钱老四盯着鄢南林的眼神愤恨中带着一丝畏惧,在接触到鄢南林瞪过来的目光后,飞快的闪躲开,复又阴狠的盯着陈果儿,“小白脸子,还说你没出千,这就是证据,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爷的银子。”
他是指昨晚鄢南林派牌的事。
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把把抓一副爹不亲娘不疼的烂牌,而那个小白脸却把把都是好牌,这不是出千又是什么
陈果儿不想跟这种人纠缠,这就一无赖,昨天陈果儿吃够了他的苦头,眼下只想着尽快离开,拉着鄢南林就要走。
然而,鄢南林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离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钱老四,似两把刀子,刮在钱老四的脸上,劈面生寒。
敢说他出千
找死。
耍钱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鄢南林自认人品极佳,他从来不出千。
眼下钱老四敢这么说他,鄢南林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你打算怎样”鄢南林嘴角微勾,噙着一丝冷笑,“划出个道来。”
钱老四眼睛一亮,立即指着一旁的牌桌,“简单,再玩一局。”
他就不信一直这么背。
“这回不能你派牌,就让这里的开宝手派牌。”钱老四道,朝人群中的开宝手递了个眼色,对方也回以一记放心的眼神。
钱老四志得意满,就不信这次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