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甲子几人要开始给赵九碎骨了,陈果儿紧张的两手都攥在一起。
原本她是拉着赵九的手,站在他旁边。
但是未免妨碍到他们碎骨,陈果儿便退到了一旁。
眼看着孔甲子几人对着中间躺着的赵九举起了铁锤,陈果儿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却强迫自己不能闭上。
她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在给赵九疗伤,并不是要害他。
很快的几个人的铁锤相继落下,并没有想象中血腥残暴的场面,反而他们看似很随意,不至于轻拿轻放,但也不似用了多大力的样子。
然而耳边却清楚的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陈果儿心里发紧,好在赵九被点了昏睡穴,他应该是感觉不到痛的吧?
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赵九紧蹙的眉头,以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陈果儿将手放进嘴里咬着,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赵九正在承受的痛苦。
好在,孔甲子几人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就好了。
而赵九依旧完好的躺在那里,若不是知道他被碎骨,甚至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趁着鬼医过去查看的时候,陈果儿跟着孔甲子出来了,问他刚才的情况。
“是碎骨,又不是要他的命,当然不会用力。”孔甲子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虽然说的轻松,但事实上他们几个都是将内力灌输到铁锤上,震碎赵九的骨骼。
这样看起来外表没有任何的伤害,但骨头全都碎裂了。
陈果儿这才明白,她还想问这样会不会比生生砸碎更疼,但这不是废话?
骨头都碎了,能不疼吗?
不过是程度的大小罢了。
孔甲子也累了,额头上有细汗渗出,他说的轻松,但实际上并不容易。
既要将骨骼震碎,又想方设法控制着让赵九受到最小的伤害,这中间的尺度并不容易把握。
若不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他甚至不想让六子几个帮忙,毕竟他们的功力不及他。
“我先去歇会,有事叫我。”孔甲子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陈果儿又回去了赵九那里。
鬼医已经准备好了药浴,将他浸泡在里面,整个人只有头露在外面。
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香。
“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陈果儿问道。
其实这种时候,她倒是宁愿赵九晚点醒来,睡着了不知道疼。
鬼医想了想,“快的话三个时辰,慢则几日或数月不等,也或许……”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他和陈果儿都知道,或许赵九就此醒不过来。
鬼医还有其他的事,只叮嘱陈果儿要看好赵九,醒过来立马叫他,随即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陈果儿一个人。
陈果儿紧抿着下唇,这才看到赵九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什么。
这才想起来之前赵九要碎骨之前,吩咐六子将这个小布包拿过来,他还说若是他就此长眠不醒,便将这里面的东西给他陪葬。
回头再看了眼赵九,他依旧昏睡着,陈果儿的目光又落到小布包上。
赵九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奇珍异宝见识无数,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这么珍惜?
甚至准备碎骨之前,赵九还特意吩咐将小布包拿远一些,省得崩上了血迹。
陈果儿心中越发的好奇,忍不住将小布包拿过来,打开,当看到里面一团雪白的物件,顿时愣住了。
她不会认错,这是一条围巾,是她去年在临山镇的赵家军军营里,亲手给赵九打的。
当时搓毛线比较废手,赵九还帮她搓来着。
原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