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不如死。

赵五的拳脚仿佛不知停歇，今晚他受了一整晚的气，又惊又吓，早已经蓄积了满腹的怨气。

此刻全部发泄在灵犀的身上，大有要活活打死她的架势。

而灵犀之前就受了酷刑，此刻也不过是苦苦的支撑着，直到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全都麻了。

她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紧抱着头的双手再无力护住，整个身子也无法再抱团，慢慢的舒展开，任由拳脚落在身上。

她闭上眼睛，一心求死。

这一幕落在陈果儿的眼里，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了声，“赵五，你住手，你不是要我下去吗？你再打我宁可死也不下去。”

赵五的拳脚终于停下来，并非他惜香怜玉，而是他要留着陈果儿还有大用。

根据里正所说，陈果儿家跟赵九关系匪浅，哪怕她曾经跟小十三订过亲，赵九也不至于为了弥补而做这么多。

又是免死金牌，又是亲笔题字，甚至陈果儿家盖新房他都亲自来捧场。

赵五是知道他这位九弟有多忙的，一年连王府回去的时候都有数，除非是重大节日，甚至很多时候节日也是在军中度过。

这样的人亲自跑锦阳镇数次，每次都跟陈果儿家有关，这本身就透着蹊跷。

只可惜里正知道的消息不多，而陈志义那两口子一看就是普通的庄稼汉，见了他早就吓的体如筛糠，这种人不可能知道什么大秘密。

因此赵五也并没有多问。

而陈家唯一出彩的也就是这个野丫头了，只要撬开她的嘴，必定收获颇丰。

“好，你现在下来，本王就放了她。”赵五平复了一下气息，刚才打灵犀的那一顿，他也费了不少力气，着实有点累。

还不等陈果儿说话，就见之前还软软倒在地上的灵犀，突然一跃而起，直直奔着赵五撞过来，同时朝楼上大喊。

“姑娘，万不可下来，灵犀绝不拖累姑娘。”灵犀拼尽最后一口气，扑到了赵五跟前，她双手被缚，只能用头拼命撞向赵五。

只可惜她还没等到跟前，就被后面的兵士一脚踹开，整个人斜飞了出去。

赵五怒火攻心，几大步走到灵犀跟前，再次狠狠一脚，将灵犀踹飞起来。

“灵犀……”陈果儿凄厉嘶喊，眼睁睁的看着灵犀的身子如破败的落叶，掉落在地上。

毫无生机。

而这时候菜窖里的众人也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胸中悲愤，恨不得立即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