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怯怯的看着陈果儿。
“花儿,你别怕,俺不碰你。”说着照样搬了个小板凳,就像每天一样,默默的坐在陈果儿的床边。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陈果儿也并没有放松戒备,一直紧盯着他。
屋子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呼吸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常老汉也没过来。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窗外透进来微弱的月光。
陈果儿一直没敢放松警惕,根柱虽然才十一岁,但也到了男孩子发育的阶段,这个时候说不定他会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间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陈果儿皱了皱眉,这才发现鼾声是从根柱那里传来的,他靠着床边睡着了。
陈果儿稍稍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睡着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困意渐渐袭来,陈果儿实在支撑不住了,也慢慢的合上了眼帘。
只是她手中的手术刀始终没有放开。
翌日一早,常老汉进了屋,看着儿子坐在地上睡了一宿,也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早上爷俩做饭的时候,常老汉数落根柱没出息,“她这功夫也不能动,你还怕她啥”
根柱头低低的,脸上火烧火燎的,半晌后才讷讷的道“她受伤了。”
受伤了,所以更不能碰她,万一伤的更重了咋办
常老汉也叹了口气,知道儿子说的没错,那闺女伤的太重,他虽然想要儿媳妇,但是也不能不顾人家的身子不是
吃过了早饭,常老汉照例上山了,屋子里只剩下根柱和陈果儿。
他把野菜糊糊和药端进来。
陈果儿在看到他进来的时候,手再次攥紧了手术刀,尽管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
根柱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她害怕啊。
在这里她无依无靠,甚至连下地都做不到,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她不得不防。
根柱看着她戒备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他真的没想害她。
“你先凑合吃,待会俺去打家雀。”根柱把野菜糊糊放到陈果儿跟前,又把药碗放下,在一旁坐下来。
陈果儿不动,手里依旧攥着手术刀,她只有一条胳膊能动,要吃饭就不能再拿着刀。
“俺知道你信不着俺,但是俺真的不害你。”根柱低着头,委屈的道“是俺爹但是你放心,俺真的”